她出门了!
陈岁桉兴奋之心溢于言表:“我们去哪里玩儿?”
她看着外头的天气补充道:“现在白日更长一些,听说街上的夜市热闹又繁华,今日在外面多留一会吧?”
楚霁川看着陈岁桉像一只小狗一般只差摇尾巴了,将去夜市之事记在心里。
陈岁桉的嘴巴不停,像个麻雀叽叽喳喳。
楚霁川看着她张合着的嘴,有些晃神。
最终他道:“不是出去玩。”
不是出去玩?不玩那就是上学?
陈岁桉心里一口气又提了起来。
她前几日还在暗自庆幸,自己用着楚霁川身体的时候还算对他不错,将心比心,自己不愿意上学读书,也给他请了许多假。
换身之后,楚霁川不提此事,她也装作记不得,压根不愿去太学读书。
现在黑莲花是缓过神来了?预备把她重新塞进去,让她尝尝畅游知识海洋里的苦了?
她本来喋喋不休的嘴停下了。
本来是放松随意地靠在软垫上,此时也慢慢坐直身子,半个屁股端坐着,身体前倾,小声问道:“应该不是送我去上学吧?”
她不敢直言自己对上学的厌恶,只能在心里小声逼逼。“上学也太痛苦了吧,根本不想去太学,不把我送进太学的父亲就是世界上最开明的父亲,我超喜欢的。我爹开明又讲理,一定不会把我送进太学去吃苦的吧?如果我能有一个不去太学的机会,我愿意来生当牛做马报答他。”
陈岁桉头顶上的白框里有一个缩小的陈岁桉,小陈岁桉双腿跪地,展开双臂直对上天,作拥抱状,像是祈求上苍垂怜一般。
表情夸张,声泪俱下,看着很是凄惨。
楚霁川将头别过去看向窗外,嘴角的扬起了轻微的弧度。
绕了几个弯后,马车停下了。陈岁桉探头探脑,从马车门那里探出半个身子。
这一看吓了一跳,硕大的“马府”牌匾映入眼帘,牌匾下从老至少站着一排的人,他们衣着庄重,深情严肃,甚至微微低着头,像是在迎接谁一般。
站在最后面的是马云闲,陈岁桉只认识他。
这是马云闲的家。
为首的应当是太仆寺寺卿,马云闲的爷爷。
陈岁桉依稀记得当日在私塾大家的介绍。
这不是她能应对的场面。陈岁桉相当有自知之明。
因此她探了半个身子出去,不到三秒又把身子缩回来。
楚霁川大约是来处理什么严肃的政事,陈岁桉是这么想的。
下面一排人的表情实在过于严肃,如临大敌一般。
这件即将被处理的政事应当还不简单,也许是件大事。
陈岁桉在心里补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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