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蹬着腿,苦苦哀求站在不远处的楚大人。
楚大人默不作声,眼睛带着厌恶。
这个小孩是楚霁川?
这个狼狈可怜的孩子几乎不能和现在掌握整个大梁生杀大权的楚霁川联系在一起。
陈岁桉从未见过烧活人的景象,整个人呆在那里。
从不远处踉跄跑来一个女人,她头发散乱,端着一盆水,冲到了那堆火面前把水泼上去。
一盆水的大部分被泼到了小孩的脸上,像是被什么东西劈头盖脸砸了一下。
落下的水浇灭了部分火,火势骤降,继而又猛扑回来,烧到了小孩垂下来的发尾。
难闻的烧焦气味散开。
被倒着绑住的楚霁川挣扎地更过分了。
女人把身上全是水的大袖衫脱掉用来拍火,一下接着一下,衣服甩到小孩脸上也漠不关心。
他像是一个物件被放在那里,而不是一个人。
在他们眼里,这个物件不会难过,不会疼痛。
火被扑灭,女人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你不能杀了他。”
男人心为大义的模样:“他阻碍了整个楚家的百年基业。”
女人冷笑:“就凭这几个抓鬼的臭道士?楚家到底有没有鬼你心里清楚。”
女人说完话,火光就消失了。
画面变成了皑皑白雪。
楚霁川小小一只,站在雪里面背书。
他穿的单薄,背书的声音都哆哆嗦嗦。头发大约是因为被烧过的缘故,被剪地参差不齐,有几缕还是卷曲的。
他从傍晚站到天色变暗,直到书上的字一点都看不清了,才往光源处靠了靠。
光源处是书房的窗户。
陈岁桉这才往书房里面看。
里面炉子烧地正旺,前不久看到的‘楚大人’站在书桌旁,慈爱地摸着坐在交椅上的男童的头:“真不错,《礼记》全书已经背诵下来了,很棒,不愧是我楚云的儿子。”
外面楚霁川不再背书了。
他个子不高,才堪堪到窗户底。
里面的两个人没有一个注意到他。
他从床边换到了门边站着,慢慢蹲下,本能地抱住冻僵的腿。
夜更深了,天上隐约飘雪。
在暖房里的孩子大约是学完了,由楚云身边的大丫鬟亲自送去自己的屋里睡觉了。
楚霁川这才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往书房去。冻僵的血液开始循环,他只觉得双腿又痒又麻,暗自掐自己的大腿。
楚云坐在那里,甚至一眼都不看他。
楚霁川试着小心挨到书桌旁,像刚刚坐在这里的那个小男孩一样。
楚云听到越来越近的声音,最终忍不住开口呵斥:“站在门边就行了。”
楚霁川像是被惊到一样,攥着自己的衣袖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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