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顾言漠每天赶往医院看望仲尹夏以后,商樊不再遵守不出现在仲尹夏跟前的自我约束,终于打开那扇他晚上只从缝隙里窥一眼仲尹夏的门,走到他身边。
仲尹夏并没有排斥什么,大多数时间保持沉默。
有时候,夏天徬晚的霞光从窗户透进来,商樊会长久的注视着仲尹夏。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克制和温柔,怕看的太重惊扰到他的oga,又舍不得看的太轻。
仲尹夏视若无睹着。
商樊还是不怎么说话,除非仲尹夏把那张离婚协议书推到他跟前,才会坚决的说几个字,你想都别想。
再软的,他会告诉仲尹夏,他每天都有给花园里的花浇水,让文森又挑了几只猫,然后不合时宜的解释:“我没刻意要给你换安凛的信息素,你们的腺体很吻合,他跟我的契合度有97%。”再怎么找也找不到这么适合的替换信息素了。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仲尹夏似乎并不想继续往下听,轻皱起眉头,商樊这个时候于是闭嘴,也不再往下说。
半月后的一个晚上,月光跳进窗棂,小团子在追逐着光影,上窜下跳,偶尔回头望一眼仲尹夏,怕自己别打扰到他。
商樊推门而入,对仲尹夏说明天可以出院了。
仲尹夏点头,坐在床边,光着脚,轻点地板。
商樊走到他身边:“入秋了,地板太凉。”然后蹲起身子给他穿上了拖鞋。
仲尹夏低眸,认真的打量了他一会:“商先生。”
“嗯。”
“您不必这样。”仲尹夏轻叹了一口气。
商樊握着他脚腕的手顿了一下。
仲尹夏笑了笑:“您抬起头来。”
“好。”
仲尹夏用手掌捧着他的英俊的脸颊,专注的看着他,足足好几分钟,读懂了什么,先是震惊,不可思议,而后,释然的摇了摇头,感概世事弄人,多磨的未必是好事,用很温柔的语气问:“先生,您喜欢我了吗?”
商樊眼睛忽的一亮,太短暂,可仍被仲尹夏捕捉到,但他并没有回答。
“最好不是。”仲尹夏喟叹了一会,轻声说:“我承认我太好欺负,软弱无能,恨不好一个人,即便这26年以来我所有的痛苦和不堪都来源于你,可我最后却没办法怨你半分。首先,是我心甘情愿的,可我并没有为此后悔,再者,商樊,我从你这里也得到了快乐,我并不能因为你的伤害而否定这一点。”
商樊接受着仲尹夏不再波动的柔和目光,想,这是分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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