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青背朝墙侧着睡,看见毛非坐在床上入定,捧着一件衣服把自己整张脸都埋进去了,他摸出手机发过去一个表情包:[小问号你是否有很多朋友jpg]
屁的动静都没有,没提示音,没震动,没亮光,估计是手机静音塞到枕头底下面去了吧。
于是冉青就默默视奸着毛非,看他持续凝固了约摸一分钟后终于仰起脸,紧接着又埋下去了,跟小猫崽子拱奶吃似的,可劲儿蹭了好多下。
冉青一激灵,小声道:“毛非!”
毛非吓了一跳,腰板坐得笔直:“啊?”
“你怎么了?还不躺下吗?”
“这就躺!”
毛非赶忙钻进被窝里,把庄周的衬衫抱在怀里,拎了个袖口出来搭在脸蛋旁边,在呼吸之间能隐隐嗅到香水和居家混合的味道,特别好闻,是专属于庄周的味道。
毛非心满意足,点开手机回复消息,看到冉青问他:我以为你哭了,你干嘛呢?
非非:别问,害臊。
紧接着又不打自招:犯痴汉病了。
冉青:莫不是蝴蝶的衣服?
非非:[老脸一红jpg]椰丝!
冉青不大能抗得住这个冲击,他这段时间格外脆弱敏感,他扣住手机深呼吸,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步入了恐同行列。
之前知道毛非和他们的庄老师是从一夜情对象变成夜夜情对象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哑口无言,他当时还由衷地赞叹缘分妙不可言。
冉青试图幻想自己怀里抱着夏肖骁的衣服刚打完球浸湿汗水的球衣刚洗过晒过的干净的卫衣贴身的睡衣
《话不多说》里也不乏这样的情节,文里的两人破镜后,冉青就是这样守着夏肖骁留下来的东西陷入无法自拔的怀念中,被想念折磨成一个极度偏执的恋物癖患者。
冉青翻身躺平,望着天花板愣愣出神。
也问过珍珍为什么要写自己男朋友和他室友的黄色文学,不奇怪吗,不疑惑吗,不ooc吗?
“不啊,你不会真信了吧,我说我拿你们俩当原型?”珍珍嬉笑道,“其实是我之前在网站上写文赚点稿费,不然这么短的时间我哪能写出几十万字的文啊?我是直接把主人公替换成了你们俩的名字。”
然后连麦时胡闹着玩儿,念了几个清水桥段,大家竟然都听得很乐呵。
然后就要来全文观赏,就此引发出一系列脑壳疼的事情。
冉青叹息,手快一时爽,追悔火葬场。
下个月还要去奔现呢,有这两人陪着,不知道又会是一番什么场景。
毛非等了几分钟都没等到冉青回复,越过手机一看,对床都没亮光了,估计睡了吧。
他继续和庄周腻歪歪:我们的情侣装终于终于发货了,下周你就有冰丝小裙子穿了,[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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