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去海边看了日出,还捡了很多贝壳……选了婚纱样式,设计师叫哈珀,她说最好不要告诉你,当作惊喜保留到婚礼当天……”
停了一会,她又说,“你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治好?”
“很快……”
“我也这样想的,轻度,是吧?”莫莉的声音轻快了一点,“好想快点见到你……”
一直安静的仪器忽然发出警报,爱德华走过来,欲盖弥彰地大声说:“好了好了,通话时间结束了。”
他拿走听筒,不敢看尤里安的表情,替他对电话那边说:“您好,我是子爵的主治医师爱德华,今天探望时间到了,子爵会很快恢复,请您耐心等待。”
监测仪显示屏上,波动暴涨无法平息,尤里安胸腔快速起伏,紧紧咬住牙关,身躯颤抖。
爱德华挂断电话,叫来护士,“将信息素浓度调低,情况不对。”
“不——”尤里安额头青筋暴起,“我可以——”
“您到极限了,尤里安子爵,看看您的手。”
被束缚带固定在病床上双手握住栏杆,已经把钢制栏杆掰弯了。
脱敏治疗,从莫莉腺体提取的信息素稀释过后充满治疗室,尤里安需要在治疗室里日夜和莫莉的信息素相处,从低浓度到高浓度进行适应。就算发狂了也没有关系,因为各种药物会控制他的身体,夺走他的力量,直到反应麻木,脑电波维持平稳水平。
当然,这一切要在他没有伤害自己的前提下进行。
能把钢制栏杆掰弯,下一步很可能就是小臂骨折,曾经发生过,爱德华不敢继续。
爱德华宽慰他:“请您放心,只是暂时调整,并不是治疗倒退,治疗并没有失败。”
治疗室内信息素浓度下降,爱德华摘下防护面罩和呼吸器,而尤里安的脑电波仍旧没有恢复,他捣鼓着仪器,嘀咕:“奇怪了……”
警报声直到晚上才停,而房间内的信息素浓度已经是零,爱德华归咎于仪器故障。
“休息一晚,明天仪器调试好后再继续。”
尤里安暂时被解除了束缚,他坐在轮椅上,多日的脱敏治疗让他看起来憔悴,“不用仪器也可以,我不想浪费时间。”
“那是不允许的。”爱德华拒绝,“治疗中您的安全是第一位。”
第二天的治疗开始,尤里安要求从昨天中断的浓度继续,“不用铺垫过度,我能承受。”
“这个……”
“我有数。”
爱德华掌握着释放信息素的按钮,还在犹豫。
“我已经被绑起来了,药物也起效了,没有关系的。”尤里安说,“试试吧。”
爱德华旋转调节器,默默带上呼吸器。
“我会随时停止。”他的声音透过呼吸器传出来,“希望您好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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