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什么,我们大家又没有责备你的意思。”
“是啊,你千万不要自责。”
“对对对,你还是学生,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
……
亲戚们的声音逐渐消失在院子里明暗交错的灯光下,两排花圈迎着冰凉的月光,在寒风中颤颤巍巍地站立着。
大门敞开着,外面的气温将房子里面浸染得冰凉。日光灯刺目明亮,却更显夜深露重。只有桌案上两束暖黄色的烛火摇曳,仿佛能传递出几丝暖意。
陈韩山坐在沙发上,他刚才又试了一些其他方法,依旧无法联系到林织。距离他醒过来已经将近六个小时了,这六个小时里,她究竟是如何度过的?
他轻吐出一口气,在寒冷中聚成一团白色的雾气,很快又消散不见。
想见她。
手心里传来热意,他低头一看,是范维芳给他塞了一个热水袋,大概有两个手掌大,粉色的薄布包裹着,上面还印着小碎花。
“穿这么点坐在这里也不怕冻着。”
“谢谢妈。”
范维芳对于陈韩山的客气早就习以为常,坐下后慢慢说道:“刚才吃饭的时候,你不该说那些话的,他们说那么多也是好意。”
“我明白,他们是在点我,为了让我快点担起责任。但我说的那些话,也是他们想听的,不是吗?”
身边的亲戚朋友中能有几个是真心希望你好,范维芳不想去深究,起初她顾着陈兆的面子,还会同他们虚与委蛇。
但后来她和陈兆的感情急转直下,她便懒得搭理那些人。无论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都已与她无关。
如今再相聚一堂,也是因为陈兆死了。
只是陈韩山的话让她有些讶异,她不禁转头看向陈韩山。
她还算了解自己的儿子,家里不太温馨的氛围加速着他的成长。他善于用看似踏实的表象,掩盖住骨子里的倔强劲儿。
知世故而不世故,很多场面话他都会讲,只是不愿意讲。
但是今天,却有点儿不一样,他好像比她想象得要成熟得多。但具体是什么原因,范维芳想不明白。
“你今天一直在找手机,是有什么事情吗?”
陈韩山看着她,坦白道:“为了联系一个人。”
“谁?我认识吗?”
“您不认识。”
“是你喜欢的女孩子?”
“嗯。”
范维芳的眼睛亮了亮,她不怀疑自己的猜测,但是却没想到陈韩山会直接承认。
“哪里人啊?漂亮不漂亮?跟你一个学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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