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西洲不答只笑,“一会你就知道了。”
江川顺从地闭上眼,任由任西洲在他脸上绑上领带,随后便感觉到任西洲牵着自己往前走。
明明眼前一片黑暗,但其余感官反倒是灵敏起来,江川心跳快到已经快从嗓子眼蹦出来,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急不可耐。
任西洲推开包厢房门,抬起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杭又晴、盛卓还有池杨和程洛他们,早早就被任西洲叫到这里,一个个眼神晶亮发光,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江川这个时候呼吸发紧,感觉自己有些喘不上气,紧张至极地抓了抓任西洲的袖口,“我、我……”
“别急。”任西洲转身去角落取来了蛋糕。
可江川已经很难受了,不舒服地用手按压胸口,“任西洲……”
今天是任西洲生日,他这个人从来都不过生日,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比垃圾还要轻贱,从他出生到这个世界上的那天起就遭受数不清的谩骂与羞辱。
但是如果要为这一天重新赋予意义,他希望能够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之下——对江川表白。
如果血脉当中的污浊洗不掉,那么……可不可以用“爱”来赋予他新生?
任西洲喉咙发紧,甚至连点燃蜡烛的手都有些颤抖,今天是他二十岁生日,相当于人生重新洗牌,溶溶烛光给他的五官染上一层朦胧,唯独一双眼眸深沉而又晶亮。
他捧着蛋糕站在了江川面前,紧张到深呼吸一口气,“江川……”
任西洲忽然有点踟躇,他想让江川帮他吹蜡烛,但是捧着蛋糕的这个姿势不方便他给江川解开脸上的领带。
然而就在这片刻不到的功夫,意外突然发生——
江川竟然直接头重脚轻地栽了下去,随后便昏迷不醒地倒在了他的肩膀上。
任西洲手中蛋糕瞬间打翻,摔在地面烂糊到看不出本来面目。
他眼疾手快一把将少年抱住,同时不可自抑地瞪大双眼,“江川——?!”
江川又昏迷了。
就跟他上次在演讲当中突然昏倒一样,信息素综合征造成的器官衰竭,就如同跗骨幽魂一般随时随地都能索取他的性命。
杭又晴盛卓他们被吓到不知所措,“怎么回事?!学神他——”
任西洲死死搂抱着晕倒过去的江川,在此时心知肚明,究竟是什么导致江川病情恶化。
他活活出了一身的冷汗,强行压抑着声音的颤抖,“……叫救护车。”
医院方面动作很快,任西洲拒绝了杭又晴他们的陪同,自己跟随着救护车一路赶往医院。
在走廊当中他再一次见到了闻讯赶来的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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