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凉一脸无奈,目光扫过她手腕上的淤青,暗暗皱眉。
他当时脑子一抽,也不知道自己使了多大力气,又或者是审判官大人皮太薄了?
反正,他觉得自个的心乱了,脑子蒙蒙的,不太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又或者到底想怎么样?
——他是来杀她的。
这个目的,他不曾忘,也不断地告诫在审判官面前的一切都是伪装。
所有的笑容、亲近、关心,都是为了等待那个刺杀良机。
可偏偏人这种生物太复杂了。
时凉叹了口气,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瓶应急的医疗喷雾,走到戚暖面前蹲下身,捞起那只淤青的手腕,一边喷药,一边帮她按摩。
戚暖低眉看他,见他总不说,有点憋不住了,问道:“小两口是什么意思?”
时凉专心致志地揉着淤青,转移话题道:“疼吗?”
戚暖:“不疼。”
时凉:“以你的本事,不想被我抓住,不会躲吗?”
戚暖:“为什么要躲?”
时凉:“因为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戚暖:“???”
过了一会儿,某人又想起来了,“小两口是什么意思?”
时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头抵在戚暖的膝盖上,藏住脸上的神色。
“审判官大人,有的时候我真的怀疑,像你这样的人有感情吗?你有伤心难过的时候吗?”
——你好像刀枪不入一样,不会生气,对什么都不在乎,谁都无法真实地触摸到你、留住你。
戚暖垂眸,“有。”
“哦,那你伤心难过的时候会做什么?”
“等等。”
“什么?”
“多忍一会儿,总会不疼的。”
时凉顿住了,心脏抽痛了一下。
后来他才明白,为什么那个时候他的心脏会莫名抽痛。
从那天起,他的心上就多了一道裂缝,一道名为“戚暖”的裂缝。
——为她而疼,从细微之痛到剜心刻骨。
跳坑
“有人吗?麻烦开开门,我是店里送饭的伙计。”
时凉收敛心神,起身去开门。
门外,一个干黄瘪瘦、贼眉鼠眼的少年捧着饭菜,笑得像个猴儿一样,偷摸往里瞥了一眼,“大哥,你们一会儿吃完记得去楼下开会。”
时凉挑眉:“开会?”
少年:“对,城里警卫队的队长来了,有事儿说。”
时凉没多问,点了点头,接过饭菜,也不知道这菜怎么炒的,黑不拉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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