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也歇了火,他倒是动了杀人改题目的心思,但他没胆子。
戚暖拍了拍手上的土,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走吧。”
自己骚出来的考题,当然是一骚到底!!
众人走了两小时,除了废墟和破楼,别说花儿了,一个活物都没看见,气氛难免有些消沉。
唯独盛放例外,他一路上嘴皮子就没闲着,话痨得很,和整组人混了个自来熟,跟查户口似的,将人家姓甚名谁,家里啥情况都摸透了。
当然,除了刀疤男和他那个跟班小混混。
戚暖自始至终没说过话,只是默默听着。
连李道都不得不评一句:“你这弟弟看着傻,该精明的地方半点不含糊。”
队伍里老弱病残太多,走太久有些熬不住,戚暖提议休息。
刀疤男一脸不情愿,他隐隐有身体潜能开发的趋势,一身肌肉强健扎实,瞧着不弱,又心高气傲,有意摆脱他们这群废物,就带着小混混,两人继续奔西走。
戚暖没理他,把屁股底下刚擦干净的一块石头让给孕妇,不,应该叫祝愿。
这姑娘只比盛放大两岁,二十岁的花样年纪遇见一个渣男老公,抛妻弃子跑了,自己也莫名其妙被抓到废城参加见鬼的考核。
祝愿眼泛泪光,扶着大肚子坐下,“谢谢。”
戚暖看着她滚圆的肚皮,“几个月了?”
谁知祝愿闻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七七……七个。”
戚暖有点懵:“……”
咋就哭起来了呢?
盛放急忙凑过来,不明所以道:“姐,你把人欺负哭了?”
戚暖睨了他一眼,恨不得一脚踢飞,“滚。”
祝愿抓着她的手,哭得稀里哗啦,“姐,我也叫你姐可以吗?呜呜呜……你放心,我绝对不给你们添乱,真遇到什么危险,你们不用管我……呜呜……嗝……”
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有很多东西,慌乱、害怕和恐惧,不想成为累赘,担心被抛弃,想拼劲全力活下去,却无时无刻不面临着死亡。
像极了这个时代很多人,卑微渺小,苟延残喘。
戚暖垂眸,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就仿佛她曾经也用那样的目光凝望着某个人一样。
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你会死。”
祝愿的哭声戛然而止,傻傻望着她。
作为一个弱小无助又身怀六甲的女人,祝愿习惯哭泣,有人怜悯她,有人厌恶她,也有人视而不见。
唯独没有一个人像戚暖这样。
说话凉薄,直戳心窝。
戚暖用手指了指某位刚被她轰走的中二少年,语气依旧冷,目光却暖了下来,“你看,那是我弟弟,那个是我外婆。我们说好了,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危险,盛放会走在我前面,我会走在外婆前面,直到生命结束……在这个时代,每个人都必须做好准备。生与死只是一种选择,有人为自己而生,有人为所爱奔向死亡。你是哪一种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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