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觉得自己看人太失水准,就跟她去买彩票永远抽不中奖一样的差运气,此刻她往沸腾的锅里放肉,张初越坐在里面,调节电炉子的开关在他那边,温霁摸着被水蒸气烫到的手腕道:
“里面的哥哥,好烫啊!”
“咳咳咳咳咳——”
张初越被一口水差点呛死。
温霁还在说:“你开这么大的火,我看涮你这头牛都够了!”
张初越喉结连滚了两下,水珠顺着脖颈往下滑,手背压着唇角,不是先急着调小火,而是一双鹰眸盯着她看:“怎么,你还有外面的哥哥?”
“是呀,我哥在西城呢。”
温霁可没胡说八道呢。
张初越舌头顶了顶腮帮子,又不知道哪里惹他了,温霁见他坐着长手一够,将空调的扇叶往他身上打落。
他也知道热,怎么不知道给她调炉子。
吃过午饭,温霁便开始犯困了,跟张初越回去的时候在车里睡着了,这一路倒是安静许多。
当然她也不是光吃不干活的人,等下了车两人一起提买回来的东西,她眼尖看到他表妹给他的黑色袋子。
想到他刚才说是牛鞭,这也不能怪她,谁家亲妹妹给哥哥送这玩意。
“我刚才在车上睡过了,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会,我帮你喂牛?”
张初越本想说不用,但看她的眼睛,又想起那晚她捶他胸口时数落的话,说他冷脸拒绝她的帮忙。
松了松嘴,“嗯”了声。
温霁高兴,这个家干活的人才有地位。
买的鲜肉都分放在了冷冻和冷藏柜里,温霁从洗手间出来,洗了脸又涂了层防晒霜,草帽子一戴,就去喊:“张初越!”
“杂物房!”
温霁小跑过去,差点以为他又不应她。
这会男人身上穿着军绿色长裤,黑色的短t恤扎在裤腰里,半弯腰,微绷的上衣若隐若现地勾出紧实的背阔肌。
温霁差点学流氓吹口哨,说他:“怎么不穿件白衬衫喂牛?我看你前几天挺装的嘛。”
张初越狭长的眼皮撩她一眼,说:“买衣服的钱都让你吃火锅了,去你肚子里问吧。”
温霁被他一噎,“那我也帮你干活了呀。”
张初越目光往她身上一扫,道:“过来。”
男人从柜子里拿了双雨靴,“穿上。”
她还是喜欢穿自己的帆布鞋,说他:“你自己穿工装靴舒服呢,不知道雨靴有多硬。”
张初越呵笑了声:“你还嫌雨靴,我看你这脾气比这雨靴还硬。”
“嚯,我脾气硬?我看你才硬呢!”
话一落,温霁的下巴忽然被张初越手掌的虎口托住,拇指食指捏住她的脸颊,嘴巴顿时嘟长,说不出话了。
张初越掌心让她挣扎的下巴磨蹭得发痒,将她脸朝自己送来,瞳仁里映着软嘟嘟的粉色嘴唇,张初越那点想说教的脾气一时堵住,看她生得似果冻的唇,开口:“温霁。”
他本是要让她闭嘴,偏这个姓念出来时,舌尖轻点在下颚,上下唇微张开,而后朝唇角漾开弧度,似蜻蜓点水地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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