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又夹了一根鸡腿放到她碗里:“外婆让你吃的。”
他这两句话让温霁分辨出了说话的人都是谁,这时外婆摆了摆手,笑呵呵道:“怎么能说是我们给她吃的,明明是你夹的菜。”
“这点上外公要说说你了,初越,会不会说话,来,自罚三杯啊。”
这一大家子人,温霁夹在中间像个小鹌鹑,看见张初越杯子里已经被倒满了酒,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喝,这时候有亲戚拿着二锅头也给她杯子倒满了,说:“来,喝了这杯酒,以后夫妻同心,爱似酒浓。”
温霁心想,戏要不要演这么大啊。
大家一碰杯,就在张初越仰头喝时,温霁抵抗不住这道德绑架,也把酒顺进喉咙里,辣死。
但因为这杯酒,这顿饭的气氛好了些,可还没好多久,就到了敬茶环节,温霁头晕。
“喝了这杯媳妇茶,以后就得改口叫爸了。”
温霁端上去的茶托里放了个硕大的红包,她恭敬笑道:“谢谢爸。”
看在红包的份上,叫爷都行。
等她托着第二份茶给张母时,一道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张爸爸的电话,温霁以为他会赶紧关掉,谁知道他看了眼竟起身要出去了,还没等张妈妈喝上茶。
张母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甚至有些隐忍的薄怒,连茶都不想喝了,温霁就这样举着手捧茶杯,胳膊渐渐发酸了。
转眸去找张初越,忽地看到他直接堵住了张父,脸色沉俨地说了三个字:“坐回去。”
张家今日来的人齐整,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好像都是在一个村子里的,阿妈也说他们家是有福之门。
张父碍于面子不情愿地关了手机,温霁此时朝张妈妈甜甜笑道:“阿妈,喝茶。”
张母这才神色稍霁,微笑道:“你这名字取得好,愿我们张家以后,雨过天晴。”
温霁这个名字她自己也喜欢,光风霁月,霜雪消停。
敬完茶,张父忙不迭地去打电话,她收拾桌子顺便把红包袋好,就听见外婆出门时骂了声:“就紧着他那个狐狸精,现在一通电话过来,恨不得赶紧回城里了吧!”
温霁愣住,下意识抬头看张初越,只见他薄唇紧抿着,把桌上的茶杯叠起。
屋子里散了人气,就是一顿简单的见面午饭,温霁忽然觉得大家各怀心思,她虽然是个局外人,但是——
她用红包戳了戳张初越的腰侧,忽然发现还陷得挺深,他眼神忽地朝她落来,她说:“分你一半?”
出场费她收一半不过分吧。
张初越却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开口道:“我爸妈住南城,不会过来。”
温霁对此无所谓,反正他父母对她来说是资助人,但此刻她意识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我在家有时候也是阿妈做饭,现在这屋里只有我们俩……”
关于做饭这件事,她不得不拿出来商量了。
这会他把杯子拿到院里的水井边洗了起来,温霁想蹲下,忽然意识到自己穿的还是秀禾服,忙道:“我这衣服得拿回镇上还了!”
“我喝了酒不能开车,明天再还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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