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落的房子一路间隙分布,雪山微微压下来,白色尖顶像是溢出的奶油。在绿茵遍地的草岸上,不知名的紫色野花于风中摇曳,清淡花香像是自然谱的一首悠扬鸣奏曲,渐渐飘远。
车窗外,阳光又从云层里露了个头。
骆元棋问她:“还冷吗?”
“有点。”
“不如下车走走?”
一拍即合,将车靠边停好,祝在跟骆元棋沿着这条小公路悠闲地徒步行走。
这一路都没见着除了他俩以外的人影。
祝在将双手插在兜里,脚步轻快。
“这里风景真好,让人有种想长久住在这里避世的冲动。”
骆元棋笑着打趣,“不要祝好了?”
提起祝好,祝在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心,“我都避世了,还带什么拖油瓶。”
风呜呜地刮着,将祝在的头发吹得一片凌乱。刚开始她还会好脾气地反复整理,再后来干脆不管了。
偶尔走一走,偶尔她又跑两步。
骆元棋本来拿着她的相机在试手,拍拍雪山,尔后又不自觉地演变成拍她。
雪山单调,不及她分毫有趣。
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她摆出各种搞怪的姿势,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骆元棋的唇畔忍不住浮上一丝浅淡的笑意。
然而祝在丝毫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她正忙活着摘着一朵淡紫色的小花。
将它别到耳畔,祝在走到骆元棋边上,炫耀似地偏头。
“好看吗?”
骆元棋目光沉静地看着她。
犹如一本诗集,他眼里的第一页,是生于春夏烂漫的野花。
他眼里的第二页,是对无限黄昏的共享渴望。
骆元棋伸手,将她耳畔的花移正了些。
他的声音低沉,仿佛酝酿着什么秘密。
“我忽然想到茨维塔耶娃的一首诗。”
“什么诗?”
他们之间距离不过咫尺,只要稍不小心,鼻尖极易相撞。
祝在心里有一丝异样在飞速攀升。
骆元棋盯着她沉默了两秒,收回手,状若为难地摇了摇头。
“瞧我这记性,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了。”
祝在几乎是瞬间松了口气,径直往回走。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阿莫斯应该也快到了,我们先开车回民宿吧。”
看着她的背影,骆元棋眸色黯了黯。
那首诗,他其实记得清清楚楚。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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