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的人闪身进水榭,横住了唐觅茹,单手便捉住了她。
与此同时,那阁楼的门吱呀一声打开,身着纱金行衣的端王,踏了出来。
唐觅茹骇然之余,又迅速冷静下来,停了挣扎,只厉声质问:“端王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本王看上了你,你早便知道的,何必装傻。”端王闲适地揣着手,眼里是盖都盖不住的张狂:“带她过来。”
听了吩咐,那人挟着唐觅茹,便一步步地往阁楼处走去。
唐觅茹咬咬唇,忽而用脚跟重重震了挟持之人的脚面,又迅速抓住他因吃痛而松开的手,用中食二指在他拇指凹陷处使劲按了一下,挑了他虎口的麻筋。
那人右臂顿时如过了电一般麻痛,唐觅茹趁机用尽全力把他往美人靠上一推,那人失了平衡,扑通一声掉入池中。
与此同时,唐觅茹拔腿往后方堆如屏障的假山群跑去。
彼时,申正初听了双繁的指路,正往这处赶,此际听到几声大喝,似是端王的声音,连忙迎着那声音穿过假山,刚好接住慌乱逃窜的唐觅茹。
他方才在男宾席见了端王,又想到唐觅茹今日是独自来赴宴,便让石成留了心眼。
石成探得王府的亲卫行动有些鬼祟,且见端王不久就退出了席间,他又派了石成去找唐觅茹,却听说她污了衣裳,被带去更衣。
他心头狂跳,不安感越来越强,不待细想便跟了过去。而他与唐觅茹的兄妹关系,倒让他的打听方便了许多。
在井亭上看见唐觅茹的侍女时,他心中暗道不妙,问了行进的方向,便追了过来。
幸好……
见申正初护着唐觅茹,端王倒是没有再上前,只是他的眸中却也没有一丝心虚,皆是满满的狂狷。
翁婿二人隔步对峙着,申正初愠怒不已:“王爷目中纵无国法,却也要讲礼义伦常!何以如此折辱家妹?”
端王不以为意地弯唇笑道:“本王只是想请霍夫人叙叙旧罢了,你紧张什么?”
“再说了,她夫君出京月余,许是霍夫人空闺难耐,特与本王相约于此,也未可知。”
虚揽着的人微微颤抖,申正初狠狠咬牙,目光锐利如锥地向前射去。
被一向威压着的姑婿怒视,端王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极大的挑战,他眯了眯眼,冷哼道:“轮不到你来教训本王,不要忘记你的身份,再敢对本王不敬,小心你的下场!”
说完,他摔了袖,扬长而去。
见唐觅茹面白如纸,显然仍是惊惶难定,申正初一阵心痛,他僵硬地安抚道:“无事了,人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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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唐觅茹安然无恙地进了霍府,申正初才打下了车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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