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打白秋从花溪村走了,把房子和地都抵押给刘强,刘强的媳妇金玲就又跟刘强闹了一场。因为刘强抹了零头,导致他收白秋家的房子一点余钱也没赚到,大路小路来了后没扫荡着东西,回去添油加醋一说,金玲就觉着亏了,非说刘强和白秋搞不正经了,准是在白秋身上占了便宜,不然不至于一点油水不捞。这是纯倒贴的生意,不沾亲不带故的,白秋风评又不行,刘强家底也不多,凭啥上赶子帮人家?!
金玲就耍,就闹,任刘强如何解释也不听,从家里作回娘家,又从娘家作回家里。也是,反正她生不出娃,平时不干活,多余的精力可不就放在搞事情上面!
家有泼妇,一倒霉要倒霉十年。刘强见金玲是哄不好了,他也懒得哄,虽然在收房的事上他问心无愧,但对白秋的感情,他却是不能否认的。
他就是喜欢白秋,有什么?!他早八百年就喜欢白秋了,喜欢的比金玲还要早,要不是他家老娘不答应,刘强自认为早就和白秋结了契了,现在也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好,就算白秋是男的生不出孩子,那金玲也生不出,她生不出,人又刻薄脾气又臭,怎么敢跟白秋比呢!
白秋……
刘强抬头看了他一眼,火光下的白秋简直美的不可方物!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刘强都没法形容。比一年前刚出走的憔悴落寞,多出不知几倍的媚艳春色,眉头那样低蹙着,微微红嘟的嘴,秀丽的眉毛,就像是庙里供着的观音,得是送子观音,慈祥的同时透出一股子丰腴肥沃的劲儿。
“这么说,伯母也……”
被偷觑的白秋一无所知,还沉浸在对方一年便鸡飞蛋打的故事里。
刘强咽了口唾沫接道:“是啊,要不说家有贤妻,可旺百年,家有泼妇,倒霉一生!我娘也是被她闹啊闹的闹怕了,想着妇人作妖无非是没有子嗣,听说狐仙庙有偏方可使人怀孕,就去给那泼皮求,谁想遇上大雨石流,她……没回来。”
“所以,强哥你……”
“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了,如你所见,我白天劈了柴,把柴摞在这,生火造两顿饭,晚上回我自己屋。今天是在山上耽搁了回来晚,不过秋儿你放心,我不睡你的床,我从来也没睡过!我知道你最喜欢小碎花被子,你看我给你买的新的,始终放在床上,一个月拿出来晒两回,前天不是出太阳了,我刚洗完晒完,你摸摸,软和呢,你再闻,是皂角和烤麦子的香。”
刘强一边说,一边邀功似的想给白秋展示被子,到了炕头又想起自己没洗手,憨憨地手垂在腰间蹭了蹭,又觉得这样似乎也不干净,便跑出去提了水冲手,再跑回来。
小土豆给他递上布巾,他这才正眼打量起小土豆。哦,不光是小土豆,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他们秋儿带回来两个小跟班,这两跟班,应该是他的仆人吧,总不会是丈夫!
“啊,这是小土豆,这是阿苦,是我的……两个弟弟,我们暂时没地方住,我就说回花溪村看看,本是抱着试试的念头,没想到你把我家照看的这么好。”
白秋一把拉过小土豆和阿苦,让他们给刘强鞠躬,当然,他自己也是,腰深深弯下去朝刘强道谢,感激对方让自己绝境中有了生路。
“我们在这里住几天行吗?我可以给租金。”白秋从包裹里拿出钱袋。
刘强连忙止住,“使不得!这是你家,你付什么租金啊!”
“可是屋子早都抵押给你了,我又赎不回来,于情于理,都得给……”
“不用,你就住在这,我在这看着也是等你回来,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甭跟我客气!夜也深了,今天我就不多唠叨了,你和弟弟们先睡,等明天做好饭我给你送来,有话你再说。一年了,我猜你一定遭遇了不少,不急于一时,我先回,有事你叫我,隔着墙喊一声就行,我就在隔壁。”
?
刘强打着招呼脚往外迈,白秋还想送送,手背忽然挨了一下,是阿苦。
“咿咿!”(那个汉子他心怀不轨!)
“胡说!那是刘强哥,是我在花溪村时的邻居,老邻居,有十多年了。”
“咿咿咿!”(十多年他还没忘情,你看他的眼睛!)
阿苦夸张地打着手势。
小男孩对于情敌可是敏锐,这种小兽般的直觉,看同类的眼光那是一等一的!曾经的原爷锦爷是他的同类,现在原爷锦爷没了,又冒出来一个小土豆,一个刘爷。
呸!什么刘爷,虎嘲嘲蠢兮兮的村汉罢了,也学他们有钱的爷们肖想,小土豆就更不要脸……等等,他这是要怎么办?不会一直跟着白秋吧?
“咿,唔!”(明天去救了那个小芹菜,可得赶快启程!)
阿苦手势不断,他算是想通了,他陪的不是个农村哥儿,他陪的是个大祸水!原以为不去雪玉岭,呆在花溪村美美地种柿子收柿子也不错,既然这里趴着个大土狼,外加一个啥能耐没有的拖油瓶野猪羔子,阿苦一点呆下去的心思也没,只管催白秋快走。等上了路,真遇到点什么麻烦,他再想招劝白秋放弃,总之,绝不能让两蠢物废物整日看着贪心眼热!
第237章别折腾了
看着阿苦张牙舞爪,表情狰狞地蹦啊蹦,即使不明白他嘴里支吾啥,小土豆也能从那些动作,对方眼角眉梢毫不掩饰的嫌弃,分析出这家伙对自己的厌恶,他不想自己跟着白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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