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陶淮南问迟骋:“我下次还能来吧?”
“不能,”迟骋说,“你老实在家待着。kanshupu”
“不的,我想来。”
“来干什么?”迟骋冷淡问他。
陶淮南这次都没怎么琢磨,瞪着双大眼睛:“我看我对象儿。”
迟骋让他神来的一句给弄得绷不住了,晃了晃陶淮南的脑袋,问他:“你怎么就不知道害臊?”
“我为什么要害臊,”陶淮南眨眨眼一脸无辜,“我好容易追来的。”
迟骋赶紧转开头,都不忍心听:“你快算了吧。”
“咋?”陶淮南歪着一点头,“我没追?”
迟骋不跟他掰扯这事儿,帮他整理了下帽子,说:“我答辩完就回去了,你别来回折腾,好好等我。”
陶淮南摇头:“那太久了。”
迟骋说:“那我抽空回。”
“不用你,”陶淮南忙说,“我也不会经常来,我就能挪出时间的时候来,不让你操心!”
谁也架不住他磨,迟骋最后把他帽子兜起来扣上,按着他头往前走:“来了我就给你扔外头。”
“别骗人了,”陶淮南被迟骋的手压着头,只能那么弯着腰走,手还得拎着盲杖,“你还能舍得?”
迟骋无语到都笑了,把陶淮南的头又勾了起来,陶淮南顺着他的力道微仰着脸,迟骋说:“这怎么就不知道脸红,我看看怎么回事。”
陶淮南扬着下巴让看,还有意问:“看明白了么?”
迟骋说:“看不明白。”
“本来么,”陶淮南晃晃手里的盲杖把手,在地上轻快地拨了两下,“说实话我脸红什么。”
迟骋都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说也说不过他。
有些小孩儿小时候就烦人,长大了也不带变的,还那么烦人。
陶淮南在小哥那儿自己硬赖了个对象儿的名分,从这天开始说话都硬气了。
回去第二天一早就把家里小群群名给改了。
陶晓东翻了半天没翻着原来的“826826”,想想就是小崽子又给改了,天天就能折腾着改群名。没等翻着呢,群里来消息了。
群聊“心想滴事儿都能成”。
小陶:迟骋
迟骋:干什么?
小陶:早上好哇!
迟骋:上你的课。
小陶:还没上课呢,老师堵车了。
他俩在群里就这么聊起来了,陶晓东在这边看着,后来问:两位大哥今天都不忙?
小陶:还行。
迟骋: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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