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澜雪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感觉到苏木君并不打算就此扳倒他们其中一个,或者将两个都如同焱王一样扼杀其中。
只是这也是他不明白的,为何不借此再毁了一方。
苏木君看秦澜雪带着点点求知欲的眸光,难得心情好的给秦澜雪又上了一课帝王家的权谋课程。
“焱王虽是遭人陷害,可如今人已死,一旦确定是楚文清或者楚文瑾其中一个是幕后操控着,楚皇也不会再如同对付焱王那样,要了他们的命,皇室已经死了一个王爷,若是没多久又死了一个,不但对声誉不好,还会动摇国本。”
“楚皇对焱王虽然出手绝情,却是因为焱王一案威胁到了江山,而楚文清和楚文瑾不同,他们是陷害手足,虽然同样罪不可恕,却不至于像焱王的处境那般无可转圜。”
“最后的结果,最多就是发配封底,只要人不死,自然还有崛起的机会,而我要的,是永无翻身的结果,这一次不过是借机打压他们的名声做下铺垫而已。”
秦澜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其实在他看来,直接全部宰了最省事,不过他也知道苏木君更喜欢让人生不如死希望落空的绝望。
秦国那些人,他或许该试试阿君的手段,最后再把他们做成玩偶……
此时的秦国人还不知道,他们在不久的将来,即将迎来一位凶残变态的可怕帝王……
当天晚上,苏木君换了一身男装,修饰了面容再次扮成了半月公子的模样出现在了定国侯府。
苏木君并没有去找定国侯或者兵部尚书卢弘杰,而是找了卢瀚安。
卢瀚安最近都没有时间去酒楼喝酒,都在忙着焱王一案牵扯出的事情,这时刚和老爷子汇报了工作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可院落里突然出现的人影却吓了他一大跳,脸色瞬间一沉,张口就喊:“来……”
人字还未脱口,就听到了一道冷淡带着点点嫌弃的熟悉声音。
“卢公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担心被人杀了?”
平缓的音色终是让卢瀚安硬生生将未脱口的话语给咽了下去,看着月下转身看来的声音,带着怒火与冷意的眼多了一丝惊诧。
半响才黑着脸压下了心中对于苏木君带来的惊吓,以及话语里带着的嫌弃所引发的怒火,却也没那么大方的笑出来,只是沉着一张脸问道。
“半月公子怎么会出现在这?”
至于半月怎么进来的,卢瀚安并没有去探究,因为他在楚文清那里听说过半月神出鬼没的‘探访’,王府他都能悄无声息的进去,何况是定国侯府。
苏木君看着卢瀚安忍着怒气的模样,眸底冷笑一闪而逝,这个卢瀚安虽然有些脑子,可惜是个自傲又自以为是的公子哥,虽不会败事,却也成就不了什么大事。
也不与其废话,一封信脱手而出,朝着卢瀚安丢了过去。
苏木君并没有用多大的力道,而卢瀚安身为将门之后,多少也学过一些武艺,所以轻易的就接住了苏木君丢过来的东西,随即便听她道。
“里面是楚文瑾与焱王府管家宋行来往的书信。”
“什么?!”卢瀚安一愣,眼底却腾起一抹亮光,也来不及再气恼,就连忙拆开了信封。
里面只有一封信件,内容是写的就是楚文瑾交代宋行将嫁祸楚天熠的信件放在王府的内容,其余并没有其它多余的消息。
可就算只是这么一条线索,也足以将楚文瑾拖下水。
因为这封信完全可以作为证物指正楚文瑾,甚至可以证明当初在焱王府搜出的与张开府的通信,根本就是假的,那么就可以联想到张开府有可能是楚文瑾的人!
卢瀚安越想,眸光越亮,甚至透出了浓浓的兴奋,连带看苏木君的神色也变得顺眼了许多。
“多谢半月公子出手相帮,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跟王爷说的,让他好好给你记一个大功。”
苏木君看着喜悦兴奋的卢瀚安,那眉眼间的笑意沾染着一丝自傲,唇角不露痕迹的牵了牵,并没有答话,转身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这封信是当初她让凤夜从宋行手里提前偷梁换柱的,楚文瑾的人并不知道自己毁的不过是假的证据而已。
卢瀚安看着半月就这样无视他的说走就走,原本激动的情绪再次染上了一丝怒火,看着苏木君消失的地方冷冷一笑。
“狂吧,本公子让你狂个够,等王爷掌握了大权,本公子定要跪在本公子面前道歉!”
随后卢瀚安迅速去找了自己的父亲和祖父,将此事告诉了两人,第二天一早,卢瀚安就按着两人的交待将此书信拿去了大理寺。
一时间,原本还能独善其身的楚文瑾,彻底被拽入了泥潭之中。
经过审理查探,这封信件的字迹竟然跟楚文瑾的一模一样。
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楚皇的耳朵里,近十天的鸡飞狗跳,终于有了因为楚皇下达的命令,有了进展。
永益王府同样被御林军给围了,永益王府上下的自由也受到了禁锢,楚文瑾得知消息的时候,整个都阴沉了脸色,一声低喝充满了沉怒。
“煞灵!”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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