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定剂,镇定剂!”郝英才大吼,从同事手里接过针剂,对着蒙弄身上用力扎下去。
她满身冷汗,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控制住这狂躁的alpha,他恐怕会死。
“这是怎么了?”赶来病房的方恒吓了一跳。
“应该是见到孙卓那小子受到刺激,我都说了不让他来!”
方恒脸色遽变。
“把宁持之带过来。”郝英才转过头,对方恒说,“快。”
“宁持之被蒙弄喂了一片alpha的抑制剂,现在情况很不好,还在接受治疗。”
“没事,他们两个是‘灵魂伴侣’啊,彼此就是对方最好的‘药’。”
方恒看向蒙弄。
蒙弄的脸上和身上都是血,好似马上就要撑不住一般。方恒心里十分愧疚,如果不是他告诉孙卓病房号,也许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不知道会这样。”
在蒙弄失去意识前,最后看到的,就是方恒哭泣的脸。
因为担心蒙弄应激严重,病房里的灯都关了,药物作用下,蒙弄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整个人仿佛被泡在深海中,一片漆黑,孤独一人。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轻轻搂住蒙弄的脑袋,柔软地亲吻他的额头。
蒙弄想挣扎的,但通过对方的肢体语言,蒙弄感受到了对方强烈的爱意,像是把蒙弄视为这世界的中心。
眼泪一滴一滴重重落在蒙弄脸上。
无声哭着的人是谁?想起方恒的脸。也许是他,应该是他。
蒙弄已经没有别的亲人,没有别的朋友了。
被引导着进入,蒙弄抗拒,对方就温柔地吻着他的额头安抚。蒙弄不想反抗了,他是第一次和人做这么亲密的事,但却没有反感,只想好好珍惜对方。
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油然而生,是他从父母那里都没有得到的,被重视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上灼热的疼痛缓缓退去,蒙弄意识到自己能开口说话了。
他实在看不见对方的脸,只能用力的握着那人的手,用沙哑的声音问:“你是谁?”
“……”
听不见回答。
“求求你了,告诉我你是谁。”
那人在他耳边说话,好像是哭了,因为蒙弄的脸颊被那人脸上的泪水打湿。
蒙弄什么也没听见,只能一直追问。
对方不再说话,只是轻轻摸蒙弄的头发。
蒙弄心里另有期待的答案,却连他的名字也不敢喊出来,不可能的。迟疑许久,想着最后见到的画面,问:“是阿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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