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在院坝里等她收拾好了,上房顶忙碌起来。
林兰从灶房出来,想到翻捡过的那几间屋,里面到处都是从房顶上掉下来的尘土。
转身去柴房找了根长竹竿,又找到一根破旧的鸡毛掸子绑在竹竿上,提着回了房间。
在箱柜里找了张枕巾包在头上,举着竹竿把房梁、椽子、檩条上的灰尘、蜘蛛网全都扫落下来。
房顶上的灰尘打扫干净后,再把架子床顶盖上铺着的油布拉下来,放在院坝里,回去把糊在窗户上的烂报纸撕下来。
去沟里提了一桶水回来,找了块破布把三间正房里里外外抹洗了一遍,站在屋里看了一圈觉得亮堂了不少。
屋子收拾干净,林兰又把院坝里和屋后打扫干净,才把油布拖到水沟边刷洗出来,等她全都收拾干净,就看到陆续有小孩子背着书包上学。
林兰对下来拿瓦片的赵德海说道:“三姐夫,我得去割草去了,等我回来你们恐怕都完工了,我先把工钱给你,你帮我给两个师傅。”
赵德海点点头:“瓦片两分五一片,师傅不管饭三块钱一天,你再给我一块钱就够了。”
林兰知道赵德海是白帮忙,也不多说,拿了一块钱给他,感激的笑道:“麻烦你了三姐夫。”
这个年代起三间瓦房,也就几百块钱,主要来帮忙干活的亲戚朋友,都不会收你的工钱。你要给钱,人家还会觉得你看不起他,想和他断亲。
赵德海咧嘴露出满口白牙:“都是亲戚,只要帮得上的你说话就成。”他觉着只要林兰不作,不去找他家丽英借钱,他有的是力气,干活就不算个事。
“那我就不客气了。”林兰爽快的笑道,又把把钥匙给了他:“麻烦你等会儿把钥匙给叔奶,我收工去她家拿。还有,你让三姐抽空来我家一趟,我有话和她说。”
赵德海笑着点头:“本来下午她说过来看看的,二姨姐来家把她叫走了,等她回来我就和她说。”说罢提着箢兜爬上了木梯。
“等她忙过了再说!”林兰去柴房背着背篼镰刀去了山脚,放下背篼,拿着镰刀弯腰割了起来。
正午,太阳火辣辣的照着大地,燕麦草粗糙的矛边划过手背,留下一道道痕迹,再被汗水一渍火辣辣的疼。
拿出手绢擦了一把汗,加快速度把下午的牛草割出来堆在一旁,一连跑了几趟,把牛草背回去摊开晒在晒场,提着背篼回了家。
院门开着,林兰进去就看到老太太坐在小凳上剪胡豆,她笑着上前:“叔奶,您过来啦!”
老太太点点头:“人老了,白天睡多了夜里又睡不着,豆子要睡觉我就干脆带他回来了,坐那又要打瞌睡,就帮你帮你剪胡豆消磨时间。”
她说着从兜里摸出钥匙递给林兰,“赵德海把钥匙给我了,房顶翻捡过还帮你把烟囱通了一遍。”
林兰接过站在院坝里望着翻捡后的房顶,满意的笑道:“三姐夫和两个师傅干活利落又细致。”
“做手艺的干活就得利索、细致、毛毛糙糙的还磨洋工谁敢找他。”
“您说的也是。”
林兰倒水擦洗了一下,又把枕巾找出来把头发包起来,用竹竿把灶房的灰尘打扫了一遍,把灶台和碗柜擦洗干净,开始烧火煮红豆蒸大白豆。
她把泡涨的红豆放在甑子下面,大白豆放甑子里,红豆沙煮好了,大白豆也蒸耙了,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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