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袖长裤,不再是第一晚那样轻柔的吊带睡裙。
自从遗落披肩之后,她的睡衣风格就变了,到了冬天怕是连羽绒服都能成为她的睡袍。
挺好。
许歌想,这样就不会再掉东西了。
她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那豆豆就交给你了,开车回来我也累了,明天还要上班,我也去洗澡睡了。”
她房里还有一间浴室,洗完澡出来直接睡觉,这再舒服不过了。
薛应月没有反驳,只是淡淡地应了声好。
豆豆已经开心地跑进浴室去玩自己的鸭鸭小玩具了。
许歌听见这没有感情的回应,缓慢睁开漂亮的桃花眼,略带水雾的眼睛里映照出薛应月的模样。
很冷淡的模样。
“怎么?薛老板还在记我的仇呢?”
薛应月转头看向她。
只见她扬起唇角,笑得又漂亮又恶劣,薄唇一张就吐出两个字:“老、婆~”
就跟在提醒她是哪笔仇似的。
“……”
薛应月皮笑肉不笑地送上自己的美好祝愿:“许副总,祝你晚上做噩梦。”
又气到她了。
许歌两眼一弯,心情美丽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薛应月站在原地目送她回房,怎么看她怎么不喜欢。
朴实的祝愿,最极致的嫌弃,祝她今晚能在梦里看看自己有多膈应人吧。
结果这一夜做噩梦的人成了她薛应月。
这个噩梦里有她,有许歌。
梦中,她和许歌站在客厅里,身旁没有任何一个人。
她看见许歌向自己走来,唇边带着明艳的笑,天光透过玻璃打在她身后,亮得万分不真实。
紧接着,她伸出手轻轻地扣住她的手,呼吸一寸一寸地逼近、纠缠,而后擦过她的脸颊,暧昧地停在她耳边,双唇一启,喊出那两个惊天动地的字:
“老婆~”
薛应月“刷”的一下就醒了。
她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紧紧看着天花板忘了转动,脑袋仿佛被人锤了一记,此刻分外清醒。
片刻之后,她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出房间去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目光不经意掠过安静的主卧。
噩梦的场景开始重复上演,与今晚那个笑容恶劣,故意恶心她的许歌重叠,在她脑海中不断攻击她。
“……”
硬了,拳头硬了。
薛应月晃了晃脑袋,赶忙再喝一口水压压惊。
冷静,薛应月,你打她算家暴,冷静……
主卧内,许歌躺在床上仍在沉睡。
不知道什么原因,她今晚睡得格外香甜。
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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