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时托起盛苍云:“年过半百?你怎么还把封叙的岁数给我算上了?”
盛苍云哎呀一声,声音明明听起来漫不经心,尾音却裹着几分蓄意挑衅:“毕竟某些人现在就十九岁,没办法结婚,我呢又是大龄未婚中……”
还没说完他后面的话就被堵了回去。
等到盛苍云大口呼吸,已经被人摁在了落地窗前。
背后是城市的万家灯火,是梁青时意识被压制的这些年渴望的鲜活人间。
但他最渴望的还是眼前人。
只是相爱的人被岁月的年轮碾过,分开的五年足够爱意变质,不安扩散、担忧成倍又有隔着身份的遗恨。
圆满比从前更难更难。
心意相通的沟通也没那么容易。
那就只能从身体开始,从身体撞入灵魂深处,让痛成为双向的感应。
梁青时蹙着眉拍了一下盛苍云:“不准这样。”
眼睫都被打湿的人贴着被肌肤温热的玻璃,笑着说:“我偏要,你要是不行就去治治。”
这种话明显是挑衅,梁青时蒙住他的眼:“你做好准备了吗?”
盛苍云抱他抱得更紧,声音裹着恶劣的的期待:“你话好多。”
盛苍云第二天下午有一个杂志专访,他本来也没觉得有什么。
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挑衅过头,以前体贴他的人也顾不上他的蓄意嘲笑,反而彻底蒙住了盛苍云的眼睛,漆黑后其他的感官放大,玻璃都热了,地板也热了,浴缸也是热的。
太久没做的后果就是盛苍云最后连话都说不出来,求饶都张不开嘴,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醒来发现枕边没人,准备翻身摸手机的时候发现门外站着的容谣。
盛苍云愣了半天,反而是容谣冲他打了声招呼:“下午好啊。”
相貌清秀的男人穿着宽松的衣服,和房间的昏暗相比,外面的光线很充足,容谣说:“能起来吗?要我帮你洗澡吗?”
盛苍云坐了起来,明显看得出姿势缓慢,眼罩都挂在了脖子上,露出的胸膛明显惨遭□□,容谣倚着门框吹了一声口哨:“战况激烈啊。”
盛苍云问:“你怎么在这里?”
容谣:“给你带孩子啊,小乖看你一直没睡醒,刚才和梁煊去公园玩了。”
盛苍云浑身都没力气,又躺了回去,手顺着床沿垂落下来,连手臂似乎都没一块好肉。
容谣都不忍心多看两眼,说:“要叫医生吗?”
他走进房间,发现这里的陈设和盛苍云的家不一样,极简到极致,连床头柜都只有手机。
墙上的相框似乎被取下来了,仿佛被人粗暴地放到了抽屉里,还没关好。
盛苍云翻了个身:“不用。”
他脑子是清醒了,但身体还是很疲惫,“他叫你来的?”
容谣明知故问:“他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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