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树听到这里心脏疼了一下,眼前也有些模糊,他缓了缓呼吸,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我知道,朵朵你别乱想。”
“嗯,我不乱想,你也不要难过了,你心里难过,我也会很心疼。”
周树平躺在床上,等到眼前的雾气都散去才说话:“朵朵,你是不是很想见靳言哥哥?”
“嗯……”周朵乖巧地小声应了下。
“那你为什么这几天都不叫我?”
“我……”周朵顿了顿,“因为我没感受到哥哥的召唤。”
周树一愣,有些不解地问:“什么?”
“你心里难过的时候我才会来,你心里觉得幸福的时候是不会召唤出我的。”周朵说,“你幸福的时候我也会很幸福,睡得都特别香。”他说完笑了笑,笑声动听地像是朵灵动的浪花。
可周树听得却更难过起来,所以五年前周朵才会在靳言衣柜里诞生,所以没和靳言见面的五年周朵才总会出来和自己说话。
周树想着,觉得喉咙都发紧,他最终还是语气有些颤抖地说了句:“对不起,朵朵。”
周朵急了起来,他马上纠正周树,安慰他,告诉他能以这种方式存在,他觉得很幸福。
但周朵始终没有告诉周树,他觉得自己好像快要真正地离开了。
周朵对于一些情绪的感知与周树不同,要敏感得多。
也许和他是个oga有关,也许是因为他本来就是靳言和周树二者的结合。
他本应该是那个成功分化成了oga的18岁的靳言,可他又是闻着靳言的味道醒来,而周树对于这个味道主人的思念和渴望让他把靳言又当成了那个应该标记自己的“哥哥”。
他是这两人的羁绊和执念,也陪着周树度过了这艰难的五年。
所以当周树和靳言重新相遇,他们之间建立的联系越多,周朵便会越来越少地出现。
他不知道自己最终会在哪个时间点彻底消失,但他却有些希望那一天快点来临。
本来这几天的安稳已经让周朵心安了几分,可今天他却在沉睡中感受到了周树在他诞生那天相似的酸涩。
“朵朵,你困吗?”周树出声打断了周朵的思考。
周朵笑了笑,跟周树说,不困。
然后他便听到令他鼻酸的隐忍,只听周树勉强地笑了下,跟他说:“哥哥头有点痛,想睡觉了,你如果想他的话,就去找他吧。”
“周树哥哥……”周朵一下子就哭了出来,眼泪本来是无声无形,可周树的心也跟着疼了一下。
“傻不傻?哭什么。”周树太过温柔,让周朵哭得更厉害。
周树想,如果是18岁的靳言,应该会特别想在这个时候见到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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