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了敲窗的声音。
音珂抬起头看向窗外,她以为是交警过来给自己开罚单,但没想到看到的却是穿着风衣臭着脸的阿瓦鲁多。
“哥?”
音珂赶紧起身打开门,从车里跳了出去,扑在了阿瓦鲁多的身上。
“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为什么打电话你不接呢?我还在给妈妈打电话到处找你。”
阿瓦鲁多耸肩:“你是不知道我一直不喜欢用电子产品吗?”
乌塔路斯的科技并不发达,灭国之前仍然停留在原始的农耕文明中。在这种文化里长大的阿瓦鲁多自然也不会多喜欢科技产品,他虽然有手机用于跟家人联络,但经常没电。因为这个习惯,简皓玉曾训过很多次,但都没有让阿瓦鲁多做出任何的改变。
“妈的,”音珂真是恨不得上去给他几巴掌,吓死个人,她真的以为阿瓦鲁多出了什么事。
“少说脏话,像什么样子,”阿瓦鲁多低头看到音珂赤裸的双足,“怎么鞋子也弄丢了呢?你等会儿,我去给你买一双。”
“不用了,”音珂扯住了他的胳膊,她怕人再度消失,“我给我的销售打个电话让她送过来一双吧,这附近奢侈品店应该还挺多的。”
阿瓦鲁多习惯了她的财大气粗,就放任她这么肆意妄为了。
在等待销售过来的时候,阿瓦鲁多给简皓玉回了个电话让他不要担心,他和音珂会乘坐今晚的飞机返回新加坡。
他确实是去见了一个人,卖葡萄酒的,不算朋友,只是嘴瓢了才这么称呼。
音珂靠在墙壁上点了根烟,她撩开慵懒的卷发,吸了一口烟慢慢地吐出,隔着那样苍白的烟雾,她的容貌如同隔了镜花水月一般让人看不清楚,唯独只见到那涂了口红的嘴唇。
销售带了鞋过来,蹲下身子,用湿纸巾擦干净她的脚,再换上那堪称刑具的高跟鞋。
“好了,走吧。”
音珂对阿瓦鲁多点了点头。
烟头被碾灭在垃圾桶盖上,她刚离开,守候在一旁因为阿瓦鲁多不敢上前的流浪汉就一拥而上,去抢夺那印着口红印的烟蒂。
阿瓦鲁多注意到身后的骚乱,回头看到那群脏兮兮的男人为了一根烟蒂大打出手便拧起眉头:“下次别来这种地方了,不安全。”
“哦?他们能奈何得了我?”
吉利斐雪的因子在音珂的身体里跃动着。
“对他们不安全。”
音珂轻笑着往前走,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脚下,石砖的缝隙里,长出一根翠色的细草。细草舒展着腰肢,随后在翠色的身体中,开出一朵淡淡的紫色小花。
当晚的飞机,飞回新加坡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音珂劫后余生,闹着要去免税店里好好逛一逛才肯回去。阿瓦鲁多拗不过她,只能充当背景板和拎包的随从。
大包小包,印着品牌logo的袋子在机场看起来格外惹眼,更何况音珂顶着一张法式美人的脸。不少人纷纷侧目,小声议论着她是否与一位年少成名的童星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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