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去登记吗。”
老太太看着她,“心是自己的,脚也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走就怎么走,爱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自己,决定权在自己手里,谁都不能指挥闵太太做事。”
话刚落。
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闵先生过来了。”
老太太笑着合上经文,拄拐杖起身,“人这不就来了,我去法堂找主持聊聊。”
林烟起身扶老太太,送去法堂。
只要闵行洲想领证,老太太就不插手。
转身时,老太太提醒林烟,“你和行洲先回去,我戒戒斋明日再回。”
林烟点头,问沙弥要了把伞,走去前院。
一步一步下阶梯,下方停了辆黑色车,雨刷器大节奏地刮动。
雨雾模糊,闵行洲笔挺的轮廓似在朝她的方向看。
百步楼梯,大概嫌她走得慢,闵行洲取伞下车去接她。
皮鞋的反光令她看去前方。
闵行洲迈着稳健的步伐,步步上楼梯,林烟索性不动,等他过来挽手。
见两个人下楼梯,司机忙打开车门。
林烟钻进车里,四下搜索纸巾,那一下,身旁的男人锢住她肩膀,令她面向他。
都没说话,他好整以暇给她清理发上的水渍。
一缕发湿湿的黏在她侧脸,不知道被哪处屋檐的水滴到,睫毛湿濡,几分风骚的狼狈。
林烟静静地任闵行洲来,就像只刚洗好澡的小幼仔。
“七哥怎么也来了,那么远。”
闵行洲动作不急,“接你回家。”
她小声啜喏,“奶奶都没回。”
“清汤寡水,清规戒律。”闵行洲眼眸含笑,“你受得住吗。”
压根受不了,她性格虽时顺时乖,寺庙里的规矩就不适合。
林烟揉了揉手腕,“打坐参禅,腰麻。”
“悟了什么。”他问。
司机开车,平缓回程。
她偎到闵行洲肩膀,“什么也没悟,专门等你大架光临接我回家。”
闵行洲眼尾漾了一丝笑意,“得意忘形。”
林烟就这么仰下巴看闵行洲,他笑的时候多淡定,多认真,眉眼里像是包含了数场岁月洗礼的故事。
“你今天去看我的电影了?”
他淡淡地,“身边没一个嘴严的。”
林烟丝毫不替赵寅隐瞒,“赵医生说的,你把他丢在环球广场。”
闵行洲揪紧她的衣领,用力抱在怀里。
粗鲁的,不加以给人思索的机会,林烟已经稳稳在他怀里,面对面的姿势。
“哭到眼肿,谁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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