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慌慌张张地退出外卖软件,找出表姐的电话,手指一点,就要拨过去。
我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话多得像在自言自语,根本不给我回答的缝隙。
他猜出来我的想法了?
知道我想和他分手?
所以才会又像是在转移话题,又像在安抚我一般尽说些好话?
可是我不想再逃避了,不想沉溺在真实的假象里,也不想再感知到错误的信息,不想再看到不自控的自己。
心中那道声音越来越响,危机感也越来越强烈,如果再不决绝一点的话,我可能真的会变成最可悲的那种人。
所以我拦住了他的手,他犹豫了几秒,才动作迟缓地抬头,嘴角扯出一个笑,“想好要什么包了?”
我看着他的脸,艰涩开口:“不用。”
陈序盯着我看了几秒,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急急忙忙地解释:“我送你的礼物都没用家里的钱,我从小到大参加各种竞赛和活动拿了好多奖金,我一直攒着的。之前一周年的包也是……”
“陈序。”我出声打断他的话,声音大了些。
他如同被按了静音键,蓦地静了声,安安静静地和我对视,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比起平时里的淡漠,更加死气沉沉。
瞳孔灰蒙蒙的,连带着他的表情都苍白无力,似乎仅剩最后一丝生机。
“你不问我为什么没去听音乐会么?”我紧盯着他,慢慢说道。
像是刽子手磨起了刀,刀刃锋利,一缕头发缓缓飘落,被一分为二。
“没什么好问的。”眼角不可抑制地泛起了红,陈序不自然地笑了笑,“你不喜欢听音乐会,我也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去了。”
他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很用力,掌心透着深深凉意,就像此刻我身上的血液也向我脚上流去。
他们说,人在害怕紧张时会想要逃跑,所以血液会聚集在脚上,身上才会发凉。
无声地注视着他熟悉的脸,我下定决心要把那句话说出来。
刽子手也扬起了刀,沉重的刀在空中高高悬着,即将落下。
:小狗是想把老婆送的衣服好好保留下来做纪念的,是他们同居第一天的礼物,很有意义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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