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是想息事宁人,花钱消灾呢。”
“县太爷……啧,听说县太爷家也开了家脂粉铺子,难怪让人给对家泼脏水呢。”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满庭芳的东家会作画,这事就成无头公案了。”
“公道自在人心,惹不起又怎样?名声算是坏了。”
……
物议鼎沸,都是在讨伐县太爷家的。
崔维桢瞧见叶蓁蓁脸上得意的笑容,什么都明白了,低声问她,“你是故意的?”
“嘘。”
叶蓁蓁故作神秘地嘘了一声,但脸上依旧忍不住笑,“张贴通缉令不是故意,但不追究,确实是故意的。”
之前她看到群芳斋的赵掌柜,她就有所怀疑,便故意把通缉令张贴在告示墙,就是为了引蛇出洞,若是县令家还好,不是也没关系,找出其他竞争对手也是可以了。
毕竟县城就这么大,不可能有人做到与世隔绝,总有人认得的,最后认出县太爷家的丫鬟,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
虽然崔维桢有王学政这层靠山,但县官不如现管,她就没打算追根问底的心思,因为她的识大体不追究,他们还得感谢她呢。
画上的碧云,肯定是李家母女俩的人,这会儿让她们吃个哑巴亏就足够了,日后还想要对付她,就得掂量着点儿。
崔维桢实在见不得她得意的模样,敲了敲她脑袋,回头还得给她收尾。
他朝衙役们说道,“几位差爷,内子无状,劳累你们忙活一场了,还请禀明县尊,有人打着他家下人的名义为非作歹,还请他明察秋毫,揪出真凶。”
衙役们齐齐松了口气,这下知道怎么交差了。
“崔案首提点的是,我们这就去向县尊回报。”
衙役们匆匆离去,围观的百姓见没有热闹看,也渐渐散去了,只剩下张远为首的读书人在围观叶蓁蓁的画作。
“这样的画技我从未见过,真真是栩栩如生,不知弟妹师从何人?”
叶蓁蓁卡壳了,半天才想出个借口,“我学不会毛笔,只能用木炭记事,随便在纸上画着玩,原本也上不得台面,让你们见笑了。”
张运和徐子钦等人齐齐看向崔维桢,向他求证。
崔维桢向叶蓁蓁,见她心虚地转过头,才再次替她圆谎,“确实如此,内子前阵子才开始习字,从未拜过先生。”
现在的先生,自然是他了。
“这画工精细逼真,看来是弟妹天赋非凡,自创一派了。”
徐子钦一脸遗憾和赞赏,但也没有继续追究,而是严肃地说道,“我看这种画作技法可以推广,日后官府通缉犯人就更加轻而易举了。”
这话倒是在理,古代的画作虽然也有工笔画一说,但是画出的人物和真人相差很大,犯人随便改一下着装就能避人耳目了,想要抓人绝对是难上加难。
哪里像素描画,纤毫毕现,只要犯人出现,绝对逃不过百姓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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