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可说了,他想多赚工分,可以跟着下田。
下田要光着脚,田里还有虫子,他不想下田,这么一想,他决定听他妈的,割一百斤牛草赚两个工分,于是和刘波说道:“我现在自己能割草,等我要帮忙的时候,我再叫你。”
刘波一听,十分吃惊,看向刘军的目光,似看怪物一般,刘华长得白白嫩嫩的,整个村子,也只有常年不出门的洪顺,可以和他比了,这几天割草都是刘红哥带着他们一起帮他做,他真的会割草?
刘波很怀疑,看在前两天吃了他一口糖的份上,提醒道:“你要小心哟,别割到了手。”
刘军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有那么蠢吗?看了好几天,不会也早会了,何况又不是什么难事,直接转身,回了对方一个背影。
※※※
两天时间,家里的菇子都晾干收好了。
因为她妈发话,家里要留人,所以了,刘艳没有跟二哥刘华一起上山去捡柴,一个人留在家里看家,没有她做拖累,二哥速度很快,一个小时不到,二哥就拖了一大捆柴回来了。
只是回来的时候,二哥整个人有些气呼呼的。
“二哥,你这是怎么了?”
刘艳关心问道,二哥的武力值摆在那里,加上他又心大,很少会被什么事气大,第一回见到他生气,是知道大哥偷吃了家里肉罐头的时候,为了这个,这两天,二哥都不跟大哥说话。
“气死我,今天去山里捡柴,一大群人跟在我身后,打都打不走,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丛熟了的毛葡萄,全让他们抢了。”刘华很气愤,那些人摘了就直接往嘴里塞,他只抢到了三串,蹲下身,解开捆柴的藤条,从柴里面拿出用大叶子包着三串毛葡萄,随手拿起一颗就往刘艳嘴里塞。
刘艳吓得急忙躲避开。
刘华不解,“艳儿,这些都熟透了,我尝过,很甜的,一点都不酸。”
“给我,我用水洗一洗再吃。”刘艳很无奈,朝二哥伸手,二哥这投喂的动作,跟她妈学的,简直一模一样,以前家里没分家的时候,每次遇上好吃的,她妈和二哥抢到手之后,都会顺便往她嘴里也塞一嘴。
“我来。”刘华没有递给妹妹,直接走到水缸旁,把三串毛葡萄放到木盆里,“艳儿,我手脏,你来舀水。”
“好。”刘艳看着二哥的手,手背灰乎乎的,手心全是是乌紫色,是毛葡萄液体流出来,沾到了手上,水缸和她一样高,刘艳惦起脚尖,拿到葫芦瓢,舀了半勺水,朝二哥手上倒去,“先给你冲手。”
刘华双手搓洗了一下,冲完水,就拿过妹妹手中的葫芦瓢,舀了两大勺水,倒在木盆里。
为了避免再被二哥投喂,刘艳迅速蹲下身,拿了一颗,涮了下水,就往自己嘴里放,入口咬破皮,一股甘甜的汁水在嘴里扩散,刺激着味蕾,好甜,甜得刘艳都微眯了下眼,笑着对二哥道:“很甜,很好吃。”
“我没骗你吧,要不是他们,我能摘更多,比上次的五月泡还要多。”刘华一想起来,就很生气。
刘艳看着木盆里,三串毛葡萄,每一颗都圆溜溜的呈乌紫色,在零星的太阳光照映下,透着光泽,忙宽慰二哥,“三串已经很多了,并且全部都熟透了,一看就是最好的几串让二哥摘来了。”
“可不是。”刘华立即昂着头,一脸的自得,没能阻止大家哄抢,不过,那丛藤上最大最好的三串毛葡萄,让他给摘下来了。
兄妹俩吃了几颗后,就没有再吃了,打算等妈回来,再一起吃。
刘艳想到,二哥今日上山的遭遇,大概是因为上次上山,他们捡到兔子和菇子的缘故,再加上前两天,一群孩子上山,连个兔子的影子都没找到,怕是接下来,她和二哥再上山,都会有人跟着。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刘艳决定蛰伏一段时间,等这阵风声过去后,再去山里。
中午,大哥和妈差不多同时回了家,刘艳按照她妈早上的吩咐把红薯菜饭肉一锅煮,这样一来,也不用再炒菜,她妈和大哥洗了手,直接开饭。
吃完午饭,陈春红直接给大儿子拿粮票和钱,从村里去公社有七八里路,又是两个孩子,因此,让他们尽量早点出门,拿了一斤粮票,大米每斤是一角七分,拿钱的时候,发现零钱不够,找不出一毛七分钱,正想拿一张最小的面值两毛钱时,却听大儿子刘军道:“妈,给我一斤的粮票,不用给我钱了,我有钱。”
“你怎么会有钱了?”陈春红错愕地看向儿子,家里孩子身上都没有钱的,她放在外面的钱,她刚才数过,没有少。
此刻,刘军满脸的懊恼,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子,他刚才看到他妈一脸的纠结,竟不自由主脱口说了出来,“我自己的钱。”说完,对上他妈严厉的目光,如同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知道不交待,恐怕是过不了关。
“前年年底,老师给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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