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一秒,电话被切断。
空旷的阳台,只有“嘟嘟”声不厌其烦地从手机听筒里传出。
柏泽清看着手机的页面,目光逐渐变冷。
他不是第一次知道从一开始,他就不该答应易竞的。
不然现在,他根本不会再浪费一秒钟的时间在她的身上。
明知道这段时间花费在她身上的时间是沉没成本,及时止损才是正确的做法。
但柏泽清还是选择和jean道别。
他动作很快地穿上大衣,也只是说:“抱歉,临时有件事需要我处理。有机会,我会再来拜访。”
jean表示理解,他教柏泽清的几年里,柏泽清处事一向稳重,他如果说有事,那一定是真的有事。
“是那个小女孩在找你吗?你该把她带来,就不会这样担心了。”
jean只以为柏泽清将年幼的女孩独自留在酒店,所以现下感到担心。
柏泽清什么也没说地点了点头,匆匆离去。
如果她真的只是个小女孩就好了。
或许那样,一切都会简单许多。
柏泽清走出jean的别墅,才发现天空中已经飘起细小的雪丝。
坐在出租车后座里,自始至终,他没发出一点声音。
等到他到了目的地,已经是四十分钟以后。
下车时,柏泽清只觉得雪下得更大了。
他走在前往酒吧的楼道里,二楼的楼梯间一男一女在抱着拥吻,难舍难分。
柏泽清原本目不斜视地向上走,很快,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往那里看过去。
不是她。
他终于放缓呼吸,收回目光,推开酒吧的门。
这家不同于韩润在国内开的hyperfox,店内只有老式音响传来的音乐声,并没有人驻唱。
柏泽清在法国时曾听说过这家酒吧,酒吧不大,只是透过每一扇窗户,都能看到一公里以外的铁塔。
然而此时,柏泽清无暇欣赏不远处窗外的铁塔。
他定定地注视着十步之遥的林颂音。
她整个人看起来很放松,柏泽清却只是站在原地,没有走近。
因为,她正在和一个法国男人聊天。
大约是因为环境嘈杂,他们的身体挨得很近。
即使在这样的光线下,柏泽也能清清楚地看到那个男人凑在她的耳边,不知道在说什么。
可能是因为语言的关系,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双手比划着。
柏泽清始终注视着林颂音,他注意到她并没有因为他的靠近而不自在,她被他逗得笑得很开心。
柏泽清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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