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在看她,却在她看时纷纷回避目光。
她往前走,想拉住货主的袖子,被对方极力避开。
等一下……
她的嗓子像被攥住,发不出声音。
头顶海浪合拢,汹涌将她淹没。
尤里安有些不在状态,频繁走神,监察室长会议还没有结束他就提前出来了。
坐在门边的下属低声问是不是资料有问题,他说:“没有,你留着,我出去一趟。”
他有预感,会收到一些消息。
几乎是刚回到办公室,电话就响了,他接起来,不到三秒脸色变得冷肃。
当有一天你被告知,家里的巨额存款或者传家珍宝忽然出现在闹市中,会是什么感受?
尤里安开车在这段路上把能违反的交通法都违反了。
他闯红灯、逆行、横穿广场,从人行台阶上强行开下去,只为了能更快到达。
车载对讲机传出不确定的声音:“长官,我们接到举报,有人在广场上开车,是您吗?”
尤里安不回应,直接关闭对讲机。
在快要达到新公民社区警局的路口,尤里安的车被别的车撞上,撞击瞬间他只来得及抬起胳膊护了一下,另一只手迅速解开安全带,徒手破开被撞得翘起来的天窗,从天窗脱身。
街景、警局大门在他眼中是黑白线条状的,有人围过来朝他搭话,他根本听不进去,顺着莫莉的气息往里面走。
莫莉单独在一间禁闭室内,坐在连靠背也没有的凳子上,禁闭室空无一物,她手上捧着一杯水,垂着头。
她抬起头,下一刻,门被大力推开。
尤里安呼吸急促,头发里有血顺着额头往下淌,眼珠像凝固了一样直勾勾的,血流进眼睛里也不知道闭上。
他的信息素在这个关头恢复了。
莫莉像黏在凳子上了,只有杯子里的热气冒出,证明此刻时间没有凝固。
她在想,谁该说第一句话。
如果等尤里安先说,肯定要指责自己,然后说一大堆质问,问她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没有听话。
但是如果自己先说话,不是主动违背了自己定的规则吗?
尤里安的血还在流,从发间流下来,又从眼睛里流出来,看起来非常可怕。
最起码先把血擦一擦,问问他怎么会受伤吧。
莫莉把水杯放在脚边,站起来,朝尤里安走过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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