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我在清河县快活着呢,阿爹和叔叔婶婶们都待我极好,我想要什么,他们都能想办法给我寻来。”说起清河县的人,蜻蜓忽然眼眶酸酸的,心里很是挂念他们。
“看姐姐这么惦念他们,想来姐姐从前在乡下的日子,是过得极舒心的。”
蜻蜓见她与凤絮同岁,人又亲和,不由得话匣子就打开了,与她说起小时候闯祸的事情来,两人捂着嘴一直笑个不停,看着像是亲姐妹一般。
云母远远看着,就问身旁的女侍,女侍对林悦没什么印象,只说去打听打听。
一场宴会持续到傍晚才结束,云母担心蜻蜓吃不惯那些东西,命厨房给她另做了些吃的,叫人送去偏房,她则带着蜻蜓一路闲聊过去。
“蜻蜓,这些年在外边儿,有没有受苦啊?”
“回夫人的话,我的养父与其同僚都很照顾我,并没有受苦。”
“我同你生母是同门,我是她的师妹,你唤我声姨娘吧。”
“姨……娘?”
“哎!乖孩子。”云母高兴地拉着她说:“我们师姐妹最是亲厚,比亲姐妹还好,后来她嫁入时家,我进了云家的门,两家的宅院就隔了两条街,又定了娃娃亲。本以为能一直这么好下去,没想到她随你父亲远征回来,就遭遇了那样的祸事……”
蜻蜓听她说这些,心里没有太多波澜,全然不觉得这是自己家发生的事,因她自小就没养在父母身边,关于父母的事,多是听闻,而且听的不多,更加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云母仍旧感叹着时家的悲惨,直言当初皇家没查清楚事情的原委就给他们定罪云云。
不过蜻蜓倒是觉得奇怪,谈论皇帝的决断,那可是杀头的罪,她作为朝臣的家眷,是能随意说的吗?
“姨妈,你说这些……”蜻蜓看了周围一圈,低声道:“不太好吧。”
云母很快明白过来她的意思,欣慰的同时,还感念她的懂事。
“孩子别怕,这等事,我云家在皇帝跟前也是说得的。”
蜻蜓看了眼云母,发现她坦然得很,丝毫没有卖弄造作的意思,心里再一次佩服云奉的家庭。
“姨妈,我父母,是怎么认识的?”蜻蜓选了个最无关痛痒的问。
“当年我们姐妹二人出门游历,遇上了一伙强盗劫掠。那时候年纪轻,也没什么江湖经验,若是凭本事,那伙强盗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可他们使诈,将我二人绑了。恰遇你的父亲路过,救下我们。”
想起当年的事,云母脸上露出绚丽的笑容,她本来就生的好看,即便上了年纪,也风华不减。
“那时候你父亲扮做我家老头子的侍卫,可我这姐姐,丝毫不顾及他的出身,偏生就要嫁给他。”
听到这里,蜻蜓不由得佩服起母亲,不愧是江湖儿女,敢爱敢恨。
“那您跟姨夫呢?”蜻蜓又问。
“你母亲追着时镜不放,我同季桐,也日久生情,我们四人便找了座城隍庙,拜了天地。”
蜻蜓听得目瞪口呆,不是说大家族里的人,婚事皆由父母做主吗,怎么自己的父亲和云相能这么洒脱。
“你是不是好奇,为何他二人出生世家,却不受家族约束?”云母问她。
蜻蜓老实地点头,她确实好奇。
“时镜生母亡故,自小与家里不和,早早地出来了。季桐是庶出,生母被发卖了,从小不受家里待见,也就不会有人管他娶的妻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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