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林粟说。
“不用谢我,这是景聿买的。”周与森借花献佛,一点也不惭愧,大白牙一露,笑得灿烂。
林粟闻言,顿觉手上的士力架有些烫手,收也不是,还也不是。她迟疑片刻,抬头看向谢景聿,道了句谢。
谢景聿看了她一眼,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周围的同学都在喝水吃零食补充体力,很多人在唉声叹气地抱怨。周与森咬一口士力架,见许苑病恹恹的,整个人蔫儿吧唧的像是没了骨头,就探头问了句:“你没事吧?”
许苑抬起头,有气无力地说:“没事,好久没这么走了,歇一歇就好了。”
“你别逞强啊,要是撑不住就坐车去。”周与森说。
“谁撑不住了。”许苑强打起精神来,拆开士力架咬了一口。
周与森又看向林粟,见她除了出汗,脸上倒是不见疲惫,不由夸道:“林粟,你体力很好啊。”
“有吗?”林粟随口一接。
“你以前经常运动?”周与森问。
“没有。”林粟垂眼把水杯的盖子盖好,放回书包,平心静气地说:“初中的时候每天走路上下学,走惯了。”
“这样啊。”周与森点点头说:“走一走挺好的,我初中的时候也经常走路上学,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周与森不知道林粟的家在哪儿,但谢景聿是知道的。她住在茶岭的山坳里,从山里到镇上只有一条坎坷迂曲的山路可走。她的走路上下学和周与森的完全不是一个概念,锻炼身体更是无稽之谈。
周与森说者无心,还在侃侃而谈,谢景聿低头看向林粟,她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似乎并未将周与森的话放在心上。
短暂的休息结束,教官重新整好队出发。后面五公里,几乎每一公里都有半个排的学生举手说走不动了。大部队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两公里,教官整完队后就剩不到一半的人还在坚持。
分列式方阵的女生就剩一小排了,林粟走在许苑边上,见她一个踉跄差点栽倒,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
“没事吧?”林粟问。
谢景聿和周与森从后头走上前来,周与森见许苑脸色惨白,立刻说:“你走不了别走了。”
许苑摇头,坚持道:“就差一段距离了,我能走完。”
“啧,怎么说不听呢。”周与森回头看向谢景聿,喊他:“你劝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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