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绥绥静静注视着他侧脸,默默道:“他没能动我,可我看他不爽,后来确实捅了他,倘若你有什么想问,问吧。”
试问,哪个男人能忍受枕边人顶着乱伦污名?
她还不知绿芜早将这事告诉过他,她虽不想提,但他若问也不会刻意隐瞒,把话说清楚,好过他胡思乱想,最后发脾气又剥夺她出门的资格。
秦恪朝她伸来手,把玩着髻侧偏簪上的白玉铃坠,眼眸一瞬不眨,似在认真考虑如何问。
廊外细雨横斜,丈高的垂丝海棠被疏落一地蕊,伤情又绝美。
李绥绥等待着,唇角的从容在缓慢的分秒中又淡去几分。
“你都说没有,我还问什么?”他轻叹去苦涩,如是说,指尖划过她耳际,抬起她下巴,俯身吻了吻那散着桃香,甜腻却沁凉的唇。
“嗯?”他竟不刨根问底?李绥绥略感意外,旋即眉毛挑高,“现在倒是信我了?”
“我像是听风便是雨的人么?”秦恪齿列忽地狠一咬合,硌得李绥绥惊呼出声,他不是不信,只是恼怒仍在心头叫嚣,亲吻略显急切野蛮,稍纵却柔情缱绻,嘴里仍是恨恨道:“李绥绥,也就是我了!”
那倒是,他只是看着闪电便打雷,岂止一次劈得两败俱伤。
“好吧,还是秦三公子大度明理。”李绥绥心里腹诽着,也不拆台,只细细磨着齿列弯唇轻笑,“不过,有人念兹在兹牢记往昔,是好事,我真怕有朝一日翻起旧账,有些人装傻充愣,称时隔多年不记得……”
这话中的深意不能细品,秦恪将将缓和的神色又略显不自然。
李绥绥不说透也不纠缠,随即又咬下一口桃肉,连同这个话题一并吞入腹中,转而又问:“你答应查齐衍家人下落,这么久了,还没消息?”
稍稍回神,秦恪犹豫了下才道:“舅舅已对我心存芥蒂,现在事事防着我,没探到口风,不过……从湖州传回一道消息。”
顿了下,他在她身旁落坐,轻声道:“不是好消息。”
“你说。”李绥绥搁下琉璃盏,正襟危坐。
秦恪迟疑两秒,语气平静只如陈述:“在齐衍来京之前,他的妻子已亡故,问访街邻俱不知死因,亦不知那孩儿所踪,但指出其妻埋葬之地,确有碑文佐证。”
“已亡故?”李绥绥愕然,阖眸皱眉又猛然睁开,黑瞳冷冽仍带着一丝希冀,“那孩子无音讯,很可能是被江咏城藏匿,他要拿捏齐衍,必然不会撕票,所以……一定还活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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