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绥绥挺眉,错着牙花道:“历来公主驸马各安宅院,这府上空着的院子多,你挑处搬过去……嘶……混账!你扯着我头发了!”
她仰头横眉怒对,又被秦恪狠狠将脑袋按下去,肆无忌惮的、寸寸蹂躏着她的头皮:“说下去。”
李绥绥心中郁郁,眯眼冷道:“秦三公子自居一院,雪窖冰天的,回头左抱幼妾、右拥嬖女,岂不暖意和煦,餍足齐人之福!”
话音甫落,脑袋上恣肆捣腾的手跟着气焰骤消。
死寂般的几秒,流动得极其缓慢。
李绥绥惯来吃软不吃硬,这般消停下来,后知后觉似乎骂得有些狠,她抬眼向他窥去,秦恪脸色隐然愤恨,仅是目光碰撞一瞬,他已将软巾兜头一罩,疾步便朝外走,行至外厅,
猝然抬脚,悍戾踹翻了厚重的大圆桌,花瓶、茶盏一股脑儿稀里哗啦跟着砸了个粉碎。
然后,他便大步流星振袖离去。
李绥绥轻摇三寸舌,活活将人给气走,她看了两眼地上的残碎,自个倒进枕头囫囵睡去,醒时天已大黑,未擦干头发便睡的后果,是整个人异常昏沉。
用晚膳时,才听闻秦恪并未去睿思堂安置人,而是径直出了府。
李绥绥头昏脑涨吃得无滋无味,甫又将柏明叫来收拾残局:“人总不能一直晾在那,你先择处院子将人安置下来吧。”
柏明神情微滞:“真留下?这合适?”
李绥绥反问道:“不合适?你有本事,你给太子送回去?”
柏明讪讪哑然。
李绥绥拨拉着碗中吃食,眸色异常清冽,字句缓沉道,“府上另一处主院不是一直空着么,明日你着人整理出来,匾额挂个从前在秦府的木香园吧。”
柏明呆了呆,甫又反应过来,神色复杂着不太想去确认,只愣愣地“啊”了一声。
“他搬过去住,会喜欢的。”
柏明心中一叹,又吵架了这是:“在这住的好好的,怎么就要搬过去?”
李绥绥放下筷子,淡淡道:“总不能把那些姑娘又放隔壁吧?我眠浅,想耳根清净点。”
提到这,柏明不由想起囚禁她的那出,颇为尴尬地干笑两声:“此事,殿下三思,要不等爷回来再行商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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