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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牛痘2（第1页）

第55章牛痘2姜雅琴：“……靠摸牛痘这种方法，接种率太低了，并且牛痘病毒虽然已经弱化，但对人群中的老弱病残者，还是很强大的存在，我们要做的是提炼病毒，并进一步弱化。”

医官们一脸黑线，表示听不懂。姜雅琴：唉，算了，直接公布答案吧。“我这里有制作牛痘疫苗的方法，大家拿去看看吧。”

几张宣纸从门内侧递出来，黄正然等如获至宝，双手接过，一群医官围上来，迫不及待解读。靖亲王内心的震惊无以复加，仅仅几个月，这清平县主的学识可谓突飞猛进，简直超出常人的理解。他想起门里面那个女子说话声已略带疲惫嘶哑，一股疼惜之情油然而起。“咳咳。”

聚精会神的医官们这才发现靖亲王就在身后，忙纷纷行礼作揖。“时候不早了，姜县主还没用餐吧，大家尽都散去吧，林公公，命人上餐食。”

姜雅琴在门后激动得感激涕零，亲人啊，要知道她从早上到现在，滴米未进啊。按照姜雅琴的方法，太医院将天花病人吃过的食物混杂在牛饲料里，没几日，整个牛棚的牛几乎都患了牛痘。又有戴着手套、口罩，穿着麻布罩衣的医官小心将牛痘划破，再将黄黄的脓液用一个小瓷瓶收集起来，瓷瓶里是稀盐水。将这些混合物晒干，得到一小块一小块的固状物，用研钵磨细了，就得到珍贵的天花疫苗了。按照说明，接种之人要在胳膊上轻轻划开一个浅浅的小口，将这粉末洒在伤口上。太医院先用死囚犯做实验，结果令人振奋，五十多个接种了疫苗的死囚，只有四五个出现高热出痘症状，但症状很轻，过几天就自行痊愈，其他人身体均无异样。这批接种成功的死囚犯被带到天花病肆虐的村庄，在没有药物治疗的情况下，五十个人全都安然无恙，说明体内已经产生抗体，人工接种疫苗取得重大成功。太医院一片欢呼声。但理论实践毕竟是理论实践，现实中很多人想起这是牛身上腌臜的东西，都恶心想吐，更别说将这邋遢玩意接种到自己身上去了。关键时刻，靖亲王站出来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在他的带动下，十皇子、黄正然、林清风等，都坚定地接种了疫苗，很快，除了少数贵族觉得实在难以接受牛身上的东西移植到人体内，死活不愿接种外，天花疫苗在整个大周朝得到普及。疫苗成功普及后，娇娇的病也全好了，除了脸上有轻微的痘印，身体已无大碍。姜雅琴指挥春夏秋冬做了一次彻底的消毒后，隔离了二十多天的房门终于打开，靖亲王和女儿紧紧抱在一起。在场人无不唏嘘，没想到冷面王爷竟还有这样温情的一面。姜雅琴重新回到荣国府，姜家人自是喜不自禁，十皇子眼瞅着瘦了一大圈，嚷嚷着做梦都想吃她做的菜，姜家人见此又彼此交换了一圈心知肚明的眼色。靖亲王当天就送了一大车的金银珠宝过来作为谢礼，连春夏秋冬四个仆婢的卖身契也一同送过来。这几个人，她在靖亲王府早已用得顺手，加上姜家现在家大业大，一个翠翠已经不够用了，确实得要几个得力的帮手，春夏秋冬是靖亲王府家生奴婢，有着大户人家婢女的良好教养，见过世面，待人接物俱有章法，她亦十分满意，便也就笑纳了。回来后她就忙得像陀螺一样转，偶尔闲暇下来也会想起娇娇那个小女孩，回忆起她将脑袋扎进自己怀里时的情景，她心里总是泛起一阵异常的柔情。也不知娇娇现在过得怎么样，晚上睡觉是否还会害怕，她笑自己帮别人带了二十多天的娃，现在已经变得一副老母亲心肠了。靖亲王同样没闲着，娇娇的染病绝非意外，之前由于天花疫病来势汹汹，他无暇调查天花来源，现在女儿身体已经痊愈，他便开始腾出手来，责令锦翅卫全力以赴调查娇娇染病事件。在靖王府强大的谍报网支持下，事情逐渐浮出水面。娇娇的患病确实是有人背后捣鬼。是有人将天花患儿的贴身衣物混进了娇娇新做的衣裙里，病毒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进了靖亲王府。当然，下毒之人本意不在娇娇，他们真正的目标是靖亲王，只是亲王身边的人警惕性太高，他们无处入手，便将突破口放在一个五岁孩子身上。孩子年幼，抵抗力又差，一旦感染病毒，整个靖亲王府也岌岌可危。没想姜雅琴的出现令背后之人的如意算盘落空了。据悉，天花病毒患儿的衣物是舒记裁缝店的一个伙计放进娇娇的衣服里的，舒记裁缝店是百年老店，京城勋贵人家的衣服大多都由其制作。没想到竟出了这样的丑事，裁缝店老板受牵连被拘禁三个月，这是对他用人不察的惩戒。那黑心伙计做了那事后，没想到自己也染上了天花病毒，在太医院排查密接之人时，他害怕自己会全身发脓而死，主动自投罗网，坦陈一切罪行。原来他平日好赌，手头经常拮据，与他经常逛赌坊的邻居阿三便给他接了一桩“好买卖”，只要将一件衣物混进靖亲王的小郡主新做的衣裳中，便可获得一笔不菲的银子，他想着这算什么事，也不问缘由，便照办了。后来靖亲王府的小郡主曝出天花病后，他这才知道反应过来自己送进去的衣物是天花患儿的衣服，而此时他身上也起了一些小疹子，他吓得够呛，为了活命，他主动到顺天府自首，一五一十全坦白了。顺天府府尹一看此事涉及到监国亲王，哪里敢怠慢，迅速带人抓捕了阿三，连夜审讯。这阿三是个混混，对自己所做的事供认不讳，但一口咬定无人指使，他做这一切仅仅是因为自己是是太子的拥趸者，所以特别讨厌靖亲王，因为靖亲王的存在，让太子储君地位很尴尬，所以他投毒完全是因为自己的义愤。并扬言一人做事一人当，做就做了不怕砍头云云。这让顺天府府尹感到非常棘手，想重判吧，阿三虽然投毒，但最终靖亲王府没有死人，顶多关个几年就放出来，想轻判吧，这毕竟涉及到亲王，而且阿三的行为给社会造成很坏的影响，万一这次没有解药呢？万一疫情扩散呢？这阿三非常狡猾，知道大周法律讲究证据，死活不肯承认背后有人指使，府尹也无法判他篡国同谋罪，所以判重判轻，他都不好把握，便将这桩案件转呈靖亲王府。义愤？靖亲王听完顺天府的案情陈述后，真的被气笑了，李承景那个蠢才，竟然还有人这般铁杆拥趸他，岂不是欲盖弥彰，好让天下人都知道天花病毒是他太子爷授意的吗？他那深不见底的黑眸瞬时闪过一抹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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