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犹如雷击,将沈府众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聂晚昭檀唇微颤,只觉宋竹眠的这番话像是一棒重重敲在她的脑门,敲得她眼冒金星,耳畔如钟鸣,失重般直直跪倒在众人面前。
而她身边的沈舒言和沈肆卓也已陷入震惊之中,脚下踉踉跄跄,差点也摔倒在地。
“不可能,镇北王何出此言?”
聂晚昭眼尾娇红如胭脂般晕开,长睫处湿气笼罩,如花娇靥让人不忍告知其残忍的真相。
可宋竹眠巴不得她早点死心,薄唇无情,说出来的话字字句句犹如针扎,狠狠刺入人心。
“逃犯沈黎安和芍儿离京逃跑路上不慎摔下长坡,头部撞击巨石当场毙命,尸体身上的指挥使令牌已基本确认是他无疑……”
“但是还是须得家属去走个流程,认个尸,也好给个交代不是?”
聂晚昭心如刀绞,鸦羽般的睫毛细微一震,猛地闭上了眼睛,她不想再听,“住嘴,不要再说了……”
因为过于激动,呵斥声变成了,她唇里不成语调的轻吟。
沈舒言不忍,蹲下去想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却又听到宋竹眠继续往烈焰里添柴:“一代权臣与青楼头牌,不得不说,真是好一对亡命鸳鸯啊。”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聂晚昭想借着沈舒言的力道站起来,可手心刚刚撑在冰凉的地面上,尖锐的石子便与先前被划伤的地方相触,传来一阵阵挠人的刺痛感,让人又摔回了地面上。
湿润的雪水沾湿了她华丽的裙摆,也浇灭了她心中仅存的那一抹侥幸。
她眼前视野里的一片清明,逐渐化作混沌无边的黑暗。
等她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然处在了晃悠悠的马车之上,而她的身边空无一人,打开车帘也只有高冷肃穆的侍卫。
见她醒过来,侍卫也并未吃惊,极为淡定地点头施礼,随后恭敬无比地询问道:“沈夫人,有何吩咐?”
聂晚昭认出来,此人正是上次在朱雀街拦下绿舒的那位。
他既然在,说明宋竹眠也在队伍里,可是整个队伍就她这一辆马车,前后的队伍里根本就没瞧见沈舒言和沈肆卓的身影。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焦虑,没等她开口问,侍卫就已主动为她解惑:“夫人放心,宣阳侯和张夫人已经被王爷送回了侯府。”
他的话让她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身处于京都城内,这般一想,那她岂不是昏迷了整整三日?既是已经入了城,宋竹眠为什么不将她和公爹他们一同送到宣阳侯府?他们这又是要去哪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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