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昭昭怎么可以嫁给他!
昨日陛下生辰设宴,喝醉酒后硬是要给沈黎安说亲赐婚,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应。
就在气氛尴尬无法收场之际,他本人开了口:“永宁侯之女聂晚昭,微臣甚悦。”
正在同旁人谈笑风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聂闲云:“???”
回过神来后,聂闲云立马以聂晚昭身子病弱为由推脱,可陛下似乎铁了心要给沈黎安做媒。无论他怎么说辞,陛下的态度都十分坚定,甚至以可以为其寻遍天下名医来堵他的嘴。
宴席自然是不欢而散,除了自以为做了媒的陛下和贼心达成的沈黎安。
出宫路上他的那些同僚,有来宽慰他的,有来落井下石的,有来阴阳怪气道喜的。
可他却不能表现出任何不满意,可让他佯装欢喜,他更是笑不出来。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祸从天降,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句:作孽!
聂闲云越想越不得劲,只得拍拍聂知行的肩膀:“这件事暂且不要同昭昭说起,免得她多想难受。”
以昭昭的性子,知道此事后,看不得父兄为难,估计会顾全大局,勉强应了这门亲事。
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聂知行点点头,随即暗自握拳,面色凝重道:“我去找沈黎安,让他主动退了这门亲事。”
聂晚昭趴在红木柱子后隐藏自己,听到这儿脸色更加难看,后知后觉抗旨退婚哪有那么容易,到时惹了陛下不悦,于侯府来说,没有好处。
“父亲。”
娇俏的女声惊扰了二人的谈话,转首看向朝他们走来的女郎。
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聂闲云冷眼扫向她的身后:“你们怎么伺候的?”
“侯爷恕罪,奴婢该死。”婢女们当即跪了一地。
聂晚昭忙解围:“父亲,是我自己想出来逛逛,你凶她们做什么?”
“都听见了?”
见她乖巧地点了点头,聂闲云无奈叹了口气,替她将身上的披风系得更紧,知道赐婚之事已瞒不住她,刚想宽慰几句,就被她拉住了衣袖。
少女满怀期许的目光盈盈如水,语气恳切道:“拒婚一事,还望父亲三思。”
聂闲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当即沉了脸:“你不用勉强……”
“昭昭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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