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心里沉甸甸的,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现在都结束了。”
“是啊,一切都结束了,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会受到惩罚,包括我。解小姐,你是唯一看得见我的人,谢谢你,结束了这一切。”
谢管家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在孤儿院的时候,我叫她小悠,来到谢家后,就只叫她谢小姐了,你们的姓氏读起来一样呢。”
最后,他眼角一直闪动那点光亮散逸,飘到了解彗的手上,她握紧。
“所以每次叫你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她。”
阴了好几天的宅子,今天难得出了阳光,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他几近透明的脸上,与那张照片上照向谢悠的角度几乎重合。
“你在这里干什么?”
解彗扭头,是谢固。
他现在本应该在处理他父母的事,处理谢家下跌的股价与形象,以及外界纷纷的议论。
这个所有媒体疯狂想要采访的身世离奇而畸形的人,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谢固凝视着她眼里的泪,缓缓望向了窗台,那里空无一物。
解彗侧过头去,眨了下眼,水滴从睫毛掉落,才重新看向他:“我刚刚才发现,我搞错了,那个鬼魂不是你的姐……”
她没再说下去,她不知道该如何说明谢悠与谢固之间的关系。
姐姐?亲生母亲?怎么说得出口呢。
谢固的表情好像没有一点惊讶。
解彗突然想起了当她跟他说,是谢管家告诉她,他有个姐姐的事时,他那明显一顿的神色,也许从那时起就意识到了什么。
现在的那个年轻的谢管家,大概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吧。
“他是什么时候死的?”解彗问。
“去年。”谢固轻描淡写地说:“自杀。”
解彗再次怔住了。
“不敢说出来,却敢自杀。”谢固似是笑了一声,笑意不达漆黑眼底。
坐在看守所里,谢固的父亲谢劲松终于撕下了彬彬有礼,身挺如玉的斯文面孔。
不知道这些年有没有过一丝愧疚,在律师到达之前,他承认了自己对养女做的一切,从她十岁开始发生的一切。
妻子得知他的癖好之后,一开始痛恨、恶心,直到后来发现自己无法生育,她妥协了。
每次他穿过通道去谢悠的房间,谢夫人就坐在主卧听着,到后来,丈夫亵玩养女的时候,她就落落大方站在一旁看着,笑着。
谢悠的死,也不止是失足摔下楼梯这么简单。
在这样的环境里过了八年之久,谢夫人的精神世界早就崩塌了,她看着生产后虚弱的谢悠,只能扭曲地想到她是如何夺走自己丈夫的关注,如何让自己的婚姻名存实亡,于是伸出了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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