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殷停瘫在椅背上,上唇挂着毛笔发神。
椅角晃荡,他摘下毛笔,换了个姿势,趴在写满符文的宣纸上,偏着脸嘀咕,“秋珩师兄今日怎还没送饭来。”
“叩叩,”
他一来了精神,撑着案,举身翻过,猴急地拉开门。
“师兄,怎才来!”来人正是秋珩。
殷停从他端着的托盘上,毛手毛脚地取下装着熟食的木碗,用筷子大肆往嘴里捞。
听见他对自己客气的称呼,秋珩觉得发刺,勉强笑道:“去外门听讲学耽搁了,”
殷停停不下嘴,摆摆手,大方表示没事。
“静清师兄,你是师叔弟子,我只是门中童儿,你唤我师兄实在折煞。”
咽下口中尚未咀嚼碎的熟食,噎得喉管生疼的殷停笑道:“师兄比我先入门多时,怎不是师兄了?”
秋珩的话他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谦逊之言,仍旧口称师兄。
毕竟秋珩是师父半个徒弟,本就算半个正经师兄。
用完膳,他嘴一抹,指着长案上单独放出来的宣纸说,“师兄昨儿说的事,师弟答应了,不过在符文一道上,我始终不得门路,还请师兄多多指教。”
秋珩眼神热切了一瞬,很快掩藏下去,他对着殷停拱手,“谢过师兄慨意,指教谈不上,我不过多些微末经验,自当与师兄同学同进。”
客套一番,两人并肩坐在长案之后,执笔描起符文。
一起笔,殷停便发现秋珩行笔流畅如走龙蛇,不需要看摹本,便能将符文完整的写下来。
半点不像需要“学习”的人。
他心说,该不会真叫死胖子说中了,秋珩探讨是假,指点是真。
思及此处,他将自己狗爬样不成型的符文推给秋珩看,虚心道:“秋珩师兄,申文第三处节点该如何下笔,师弟完全摸不着头脑。”
秋珩停下手上动作,仔细地向他演示了一遍写法,还特意放慢走笔速度,让他能看出走势。
“原来是这样,”殷停惊叹连连,困扰自己多日的难题居然这么轻易就被解开了,他不由得佩服起秋珩。
此后他如法炮制,遇见难题便询问秋珩,秋珩也不厌其烦地耐心解答。
如此一问一答,一教一学,不知不觉过去了一整夜。
直到一叠宣用尽,殷停才回过神。
“一,二,三……”他数着自己成功描写下的符文,兴奋道:“师兄,居然描下来三张!”
秋珩正在收拾案台,闻言笑道:“日后勤加练习,完全掌握指日可待。”
捧着宣纸,殷停油然而生一种成就感,心中对倾囊相授的秋珩很是感激。
“秋珩师兄,日后若有师弟能帮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殷停帮着收拾案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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