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真鹊凶残的名声就更大了。
真鹊一直在等,等一个能够与卢兆胥关系的契机。而这个契机,也很快就到了。
三月后天降大雨,卢兆胥所在郡县受灾最为严重,真鹊请旨带了赈灾物资前往灾区,卢兆胥依旧避而不见。
直至大水漫涨,真鹊被困。
“大人,卢大人恐怕不会来了,咱们还是快走吧,不然到时候恐怕要命丧于此啊!”
手下苦苦哀求,真鹊却依旧不为所动,只等卢兆胥来救他。
“他会来的,”真鹊低头,手指摆弄着腰间的玉佩,当日他得了两个,花纹相似看起来是一对,他自己留了一个,另一个送给了卢兆胥,“他心中有疑问,自然会来见我。”
到了如今的境地,真鹊看起来依旧是成竹在胸一般
手下人不解,问道:“大人,卢大人自我们来后就一直拒绝与大人见面,现在又怎么会冒险而来呢?”
真鹊抬起头,眼神看向了屋外。大雨倾盆之时,所有的景物都是雾雾蒙蒙的看不清楚。
他微微眯起眼睛,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轻轻扯了一下,竟是少有的笑了一笑,说道:“我了解他,他也了解我,你不会懂。你若是害怕,可以先走,我不会怪罪你。”
手下还想问些什么,但是最后也什么都没说,只能先去外面找些可以防洪的东西,免得真鹊到时候真的出什么危险。
大雨又下了一天一夜,真鹊住的屋子已经被雨水冲垮,现在他只能撑着伞站在院子里。
山洪将至,地面上的积水已经没过了腰间,身边的手下已经被他赶走了,就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
真鹊到了现在还在赌,赌卢兆胥舍不得他。
他握紧了手中的雨伞,可这样的大暴雨,打不打伞都没有什么区别。最后真鹊索性扔了伞,摇摇晃晃的抓着柱子站着。
他的衣服浸透,是从未有过的狼狈。只要一个水浪打过,他就真的死了。
待到水已经漫过胸膛,身体已经冷的颤抖,真鹊奋力地抓着一边的树枝,到了现在他倒是开始准备放弃了。大概卢兆胥是真的对他避恐不及,也许一切真的都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真鹊!”
这么想着,耳边却突然听到有人叫他。
顺声望去,卢兆胥坐在船上正在向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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