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秦伟伟皮笑肉不笑:“信你才有鬼了。我不了解你?你嘴里有一句真话的吗?”满嘴跑火车。
任是谁被坑了七八年,想逃都逃不掉,也会逐渐躺平认命。
秦伟伟消极摆烂,已经掏出手机做好了准备:“说吧,又惹什么东西了?人还是鬼?哪里的路子?”
反正不管哪条道上的,都能摆平。
祈行夜:“真的没有惹祸,你信我!”
秦伟伟:“呵呵。”
祈行夜:“真的!”
秦伟伟:……翻白眼。
“…………”
以前只听说狼来了,现在倒是让祈行夜真的领教到了,什么叫做说真话反而没人信。
他无奈叹气,深刻反思自己过去到底给秦伟伟留下了什么印象,竟然一见面就问闯祸。
秦伟伟摸了摸自己又稀疏了的头顶,满脸沧桑:天天被甩锅,已经习惯了呢。不甩锅都要怀疑一下自己这祖宗是不是被脏东西夺舍了。
祈行夜:“……辛苦你了,伟伟,你这几年到底都过着什么日子啊。”
三年没回来的人,今年突然回来找自己,主动和自己见面,还一口咬定真的没有事相求,这让秦伟伟反而不踏实了起来,如坐针毡,警惕的到处瞄,就连风拍打窗户的呼呼声都能让他瞬间弹射而起。
草木皆兵。
秦伟伟很快忐忑求饶:“祖宗诶!你这回想要怎么坑我,明说行吗?说吧,是门外有个鬼,还是头顶有盆水要倒下来?还是你把京大校长揍了?”
祈行夜愤愤:“我是那种人吗!”
秦伟伟诚恳,振聋发聩:“是啊——!”
简直是血泪控诉。
他至今还记得,当年祈行夜到处给人家替课,还卖作业答案,直接向校园复印社押题划重点,差点让人家任课教授以为是考卷泄题了,到最后几十个教授一对,发现是祈行夜干的好事,集体气势汹汹来找他讨说法的场面。
他这辈子到处交朋友,从不树敌。
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被围攻被敌人包围的大场面,惊得魂都飞了。
民俗学系从没有那么热闹过。
秦伟伟:别问,问就是后悔收了祈行夜这个倒霉学生。
祈行夜:“伟伟,伟伟你振作一点!你学生我现在可出息了,还是个老板呢!”
“手底下只有一个兼职生的那种老板?”
秦伟伟冷笑:“哦,还有一堆鬼。”
祈行夜尝试摆烂:“你要这样,我们就没法聊了。”
“门在那边,好走不送。”
“…………”
祈行夜:没想到坑我自己的坑,竟然是从前的我挖的。
他不得不花费更多时间,耐心让秦伟伟逐步对自己放下戒备,眼看着对方放松下来,这才敢图穷匕见。
“伟伟,我记得,你之前和与很多国家项目有过合作?”
祈行夜试探着问:“或许,你听说过悬镜集团?大洋科技?调查局?”
秦伟伟拿起水杯的手一僵,随即若无其事的举杯到嘴边:“听说过啊,怎么了,产学研结合不是很正常?有什么疑问吗。”
祈行夜皱了下眉:“调查局……?你也听说过?”
秦伟伟冷哼:“你老师我当年叱咤国内外的时候,你还捏泥巴玩呢,别看扁了我啊!”
祈行夜:“哦,然后民俗学一个学生都找不到,还得花钱买?”
秦伟伟:“……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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