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徐临越又失眠了,连褪黑素都没有起效,他平躺在床上,偶尔看几眼手机,更多的时候都在盯着天花板发呆,直到从窗帘缝里透来的晨曦盖过了床头柜上小夜灯的微弱光芒。
清晨不到七点,徐临越顶着酸涩的眼眶和胀痛的脑袋翻身下床,还好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
他打了辆车到万悦华府,进了屋子,看见餐桌上只有宋立晁一个人。
“哎哟,你怎么来了?”宋立晁放下手里的勺子,回头对厨房里的阿姨说,“赵姐,再盛碗粥,临越来了。”
徐临越坐到他对面,问:“我姐呢?”
宋立晁回答说:“那仨宝贝都在睡觉呢,我等会去公司还有事。”
徐临越点点头,一晚上没睡他现在感觉整个人都是飘着的。阿姨递来碗筷,徐临越道了声谢,勉强吃进几口白粥。
“你大清早来,有事啊?”宋立晁问。
“我找我姐,等她起来再说吧。”徐临越舀粥的动作一顿,又转而说,“不过也有事要问问你。”
“什么?”宋立晁夹了筷盘子里的榨菜。
“你是怎么追到我姐的啊?”
宋立晁抬起头:“好端端问这个干什么?”
“好奇啊,我都忘了你俩怎么好上的了。”
“废话,那会儿你才多大啊,小屁孩一个,那时候人家都说我喜当爹。”
徐临越没心没肺地笑笑,父母在他童年里的存在感不强,他小学的家长会都是宋立晁和徐绘吟猜拳决定谁去开的。
宋立晁嘚瑟道:“追你姐还不容易啊,就嘘寒问暖,投其所好呗。”
徐临越摇头:“试过了,不太行。”
这话信息量有点大,宋立晁眯眼打量他:“有情况啊?”
徐临越喝了口粥,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谁啊?”宋立晁一下子紧张起来。
徐临越说:“就一小姑娘,以前在诺伯特的时候是我手底下的实习生,现在也在我公司,挺聪明挺上进的。”
宋立晁的关注点清奇:“小姑娘?”
“对啊。”徐临越一抬眸,蹙眉问,“你这什么表情啊?”
宋立晁比他更疑惑:“你不是。。。。。。那个吗?”
“哪个?”问出口后徐临越就恍然大悟了,“哦。。。。。。”
他就说,徐绘吟催他成家的时候为什么每次都要加上一句,“我是很开明的,只要你开心就好”。
太荒唐了,徐临越哭笑不得:“谁跟你们胡说八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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