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屈指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她的眼泪,软唇一直往下游走,触到唇瓣,多日的思念通通化为这个漫长又旖旎的吻。
许穆清站在门前停住了脚步,转身下了楼,拦住端着饭菜要上楼的十四:“陆时侒醒了。”
十四见他一副怅然自失,萎靡不振的模样,心中自有了判断,忙说:“许公子那咱俩先吃吧。”
让小二上了一壶好酒,十四陪着许穆清喝了半晌,一边劝他,一边为陆时侒说好话:“许公子,二爷他拿婳姑娘当命根子似的,就这几日他都没合眼,一直在找你们,您认识我们二爷多年,二爷他是什么品行,您最清楚不过,他绝不是新鲜劲儿,对婳姑娘那绝对是认真的,用心的,断断不会辜负的。”
他执壶为许穆清倒酒,“我们爷天生有些牛心左性,认定的事儿八百头牛都拉不回来。真真的,您就放心吧,二爷他绝对会一辈子都对婳姑娘好的。”
许穆清握紧酒杯,沉吟了半晌,举杯一饮而尽,将酒杯重重放置桌上,咬牙怒瞪十四:“他敢不对婳婳好!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是……是。”十四随声附和,又为他斟满酒。
最后酒壶空了,人也醉了,十四将喝得醉醺醺的许穆清送回了房里。
时婳晕乎乎地倒在了陆时侒怀里睡着了,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微肿的红唇,失而复得,不是欢喜二字能够形容他此刻的心情的。
她离开他的原因,他尽数知晓了,现在想起来,都是他的错,若是早一点告诉她,他很在乎她,才会威胁她,就不会有这些了。
十四端着药碗站在门前,敲了两下,陆时侒将时婳轻轻放到床上,出了门,“何事?”
“二爷,该喝药了。”十四一抬脸,见陆时侒面色红润,神情怡然,他嘿嘿一笑,“爷,这大夫的药还真是灵丹妙药,这比太上老君的仙丹还管用啊!要不要把他请回扬州给大爷也瞧瞧?”
陆时侒收敛神色,抬手佯装要打十四,“再这么贫嘴贱舌……”
十四站得笔直,忙闭上眼睛,等着他的手刀挥下来,连忙正色表态:“就去庄上种地喂马!”
陆时侒轻声笑了出来,“行了!再这么没个正形,直接给我滚蛋!”又吩咐道:“这也没什么事儿,你就回吧,我得去趟沧州,家里边儿的事料理干净,别留下把柄。”
十四颔首说:“您放心!”
陆时侒点点头,“回家先去老太太跟前回话,别让她老人家挂心。”
翌日一早用过早饭,在淮州渡口十四登上了回扬州的行船,许穆清在一旁说:“陆时侒,你病还未好,不如一同回扬州养病吧,我陪着婳婳去沧州。”
“穆清兄怎么同我如此生分了?以前你我二人称兄道弟,如今兄却直呼其名,璟翊不知哪里做错了,如果有错处,兄尽可指教我,”陆时侒言辞恳切,声音虚弱,说到最后还拿帕子掩嘴咳嗽了两声,“万不可,不让我陪婳婳去沧州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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