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比起一天的房费,毛非更加想知道庄周会不会给他销假,会不会像帮他说谎那么干脆地再帮他作弊。
出电梯,毛非又黏到了庄周的胳膊上:“你知道宋老师有个翘课的规矩,对吧?”
庄周:“嗯。”
“我第一堂课没想翘课的,但是那天我忘记定闹钟了,而且,而且也被你干得太狠了,我就睡过头,没爬起来。”
庄周低头去看毛非,后半段话跟打着快板催他说的一样,他低笑道:“非非。”
毛非:“我说真的。”
庄周猜透他:“想把睡跑的那次机会补回来?”
“可以吗?”
“要是我说不可以呢?”
毛非捉紧他,状似威胁:“那我就再想想办法,我有预感你会答应的。”
“什么办法?”庄周打趣道,“再给我发个红包,让我帮你算一卦?”
房卡贴在感应器上,刷开。
一进门,手提包丢到地上去,鞋子也不换,庄周一把抱起毛非,迈着大步,把人结结实实地压进了沙发里。
毛非撑着他肩膀,紧张得心脏嘭嘭嘭跳:“要、要做吗?”
庄周吻他的眉心:“不做。”
又故意发布预告,说:“今天周四,再养两天,周末跟你做。”
还带计划的,跟任务似的,毛非呛他:“不跟你做,你都不给我销假。”
比想象中还要可爱有趣,庄周贪心地把毛非揉在怀里,这么纤瘦单薄,偏偏屁股还挺翘,他说:“在车上给我发红包,是想算什么?嗯?”
想算算一算那朵好运桃花最终会如何落定。
毛非哪敢说,蒙在鼓里时就已经说了那么多羞耻的言论,甚至还吟诗内涵做爱,简直了。
毛非扯谎:“算今晚会不会再做。”
庄周与他额头相抵,再近一点,唇瓣就要相贴,他低声:“上一次,体会到海浪翻涌的感觉了么?”
体会到了,不是海浪翻涌,是在滚烫的岩浆中起伏沉沦,那么灼人,浸透皮肤和骨髓涌进了心窝里。
毛非呢喃着“嗯”一声,嘟起唇,轻轻主动亲上去。
接吻时闭起眼,让今天混乱的情绪都暂歇,没有无措和荒唐,说笑吵闹都在亲吻中渐渐退去,只余缠绵的温柔。
卧室里,床头柜上的便签本还停留在“谢谢款待,有缘再会”的页面。
毛非趴在大床上哼哼唧唧地叫唤,怀里拥着枕头,嘴里被喂了一颗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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