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谢臣抬指抵住自己的鼻尖,笑眼弯弯,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善良仁慈,像是把一个人善恶无情分开后的那一部分善。
监管者在这个副本里。
喻南桥想起方才查尔斯的惨死,他意识到自己险些丧失理智了,不该与谢臣谈论任何有关现实的事情,不然会暴露了自己的玩家身份,游戏里,他和谢臣不该认识的。
两人就挨着站着,大厅满是顶尖奢靡,伴随着酒香与甜蜜的蛋糕香,优雅动人的音乐在四周响起,机械舞姬在戏台子上随着音律舞动,抬袖间浓妆艳抹的人造面皮上露出多情的余光。
“心口是不是又疼了?”谢臣打破沉寂,他像是第一次与喻南桥见面的陌生人,眼底没有多余的感情,非常完美的伪装。
他将手中盛了热牛奶的杯子递给喻南桥。
喻南桥接过,却没有喝。
“我把药放进牛奶里了。”谢臣轻声道,还带了一丝怀念,“我也带了软糖,苦了吃颗糖就好了。”
喻南桥长指搭着杯子的外皮,牛奶刚好可以喝的温度,显然准备牛奶的人非常细心,和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一样,喻南桥非常讨厌吃苦的东西,可治病的药都非常苦,他哭着说不喝,每次都是谢臣跟个贴心大哥哥一样给他把热牛奶晾温了再把药放进去,然后骗喻南桥喝。
这样还苦的话,谢臣会准备好软糖给喻南桥,说喝完药就可以吃糖。
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是喻南桥在现实世界唯一留恋的人。
纪岷疆这时出了赌房,他不耐烦地扯开领带,长胳膊搭在栏杆上,非常散漫地样子。
赌房里一帮醉生梦死的傻逼,个个都惹人嫌,再不出来透个气,他怕是要忍不住把他们都丢下观音城喂怪物了。
暴戾快要冲破理智,纪岷疆神色不变,他抬指敲着栏杆,受过完美教养的站姿依旧优越挺拔,宽肩狼腰被西装勾勒得格外性感。
喝醉酒的友人也出来了,他打着酒嗝,晃晃悠悠走到纪岷疆身边。
纪岷疆嫌弃地离开一点。
旁边这家伙满身酒味太臭了,明明都是喝了酒,为什么喻南桥身上依旧很香,纪岷疆旁边这个就臭得要死,跟发酵三天的垃圾一样。
“岷疆啊,咱好歹从小认识的兄弟!你、你给我说……”友人指着大厅,不知死活道:“非他不可?人家可有喜欢的人,瞧瞧,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呢。”
纪岷疆随着友人的手看去,就在栏杆下方的位置,发现喻南桥和一个男人站起一起,喻南桥没有拒绝他的靠近。
非常罕见。
“我听说喻南桥性子冷,最讨厌和别人亲近,可你看现在!不是兄弟我嫉妒你幸福……喻南桥那是谁?大美人啊,受欢迎程度不低于你,你那么安心和他在一起?小心哪天戴绿帽子!”
“那么多人争着要他,你有权有势把人家一纸合约定下了,可人家不情愿呢?要是赶明就跟小情人私奔了呢?”友人这时痛心地想拍纪岷疆的肩膀,可纪岷疆太高他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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