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多少还是有些正义留存。当地警方在三分钟内共接到17个119,其中12个来自独居的寡妇,4个来自愤怒的男人,1个来自小孩。报案的内容都一样,说有飙车党把他们三线道的乡间马路当作飙车乐园。
在通往伯恩茅斯市中心的一条主干道上,杰克的车子和随后追来的白色厢型车被拦了下来。
当晚10点30分,布莱尼医生家的电话响起。&ldo;莎拉吗?&rdo;杰克在另一端大声说。
&ldo;是你,&rdo;她松了口气,&ldo;你还活着。&rdo;
&ldo;不,我他妈的被抓了,&rdo;他大叫,&ldo;这是我能打的惟一一个电话,快过来救我。&rdo;
&ldo;我马上过去,你在哪儿?&rdo;
&ldo;那些混蛋打算告我飙车和强暴,&rdo;他暴怒地说,仿佛没听到她的话,&ldo;他们真他妈的白痴,根本不听我说,该死,竟然把我和休斯那班禽兽关在一起。险些惨遭轮暴的那女孩惊吓过度,以为我是同伙的,我不断告诉他们联络库珀,这些笨蛋就是不听。&rdo;
&ldo;好好,没问题,&rdo;她冷静地说,试图理解这段令人吃惊的话,&ldo;我来联系库珀,你现在在哪里?&rdo;
&ldo;伯恩茅斯某处的一个狗局里,&rdo;他吼叫,&ldo;他们就要抓我去检查了。&rdo;
&ldo;地址,杰克,给我地址。&rdo;
&ldo;这是什么鬼地方?&rdo;他向房里的另一人吼道。&ldo;弗里蒙特路警局,&rdo;他告诉莎拉,&ldo;你要把鲁思也一起带来,&rdo;他无奈地说,&ldo;我发誓,我真的不想把她牵扯进来,但她是惟一知道整个状况的人。也把凯斯一起带来,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律师,这里的家伙都是些死法西斯,谁知道还会耍什么险毒招数。&rdo;
&ldo;你冷静点,&rdo;她说,&ldo;什么也别说,等我来。还有,千万别失控而打警察。&rdo;
&ldo;已经打了,妈的,那家伙居然说我变态。&rdo;
莎拉、库珀和鲁思抵达弗里蒙特路警局时,已经过了凌晨两点。当莎拉打电话报警,里尔茅斯警局值班警员不肯替莎拉联系库珀,也不肯将他家里的电话给她。&ldo;库珀警官已经下班了,&rdo;他坚持,&ldo;有任何问题,可以找我或是等到明天他上班时找他。&rdo;直到莎拉亲自到他面前,威胁要告他失职,他才联络库珀。好梦正酣的库珀心情当然不好,劈头就把他臭骂一顿,害得值班警员如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而远在伦敦的凯斯被吵醒时,比库珀更生气,直到听见杰克因飙车和强暴被捕时,才稍稍息怒。&ldo;天哪,&rdo;他挖苦地说,&ldo;原来他这么活跃,还以为他只喜欢不剧烈的运动。&rdo;
&ldo;别闹了,凯斯,&rdo;莎拉说,&ldo;他需要个律师,你可以到伯恩茅斯来一趟吗?&rdo;
&ldo;什么时候?&rdo;
&ldo;当然是现在,他们正要带他去做精液检查。&rdo;
&ldo;是他干的吗?&rdo;
&ldo;什么?&rdo;
&ldo;强暴?&rdo;凯斯耐心地问。
&ldo;不,当然不是,&rdo;她气愤地说,&ldo;杰克不会干这种事。&rdo;
&ldo;那就不必担心,检查会证明他没有和被害人接触过。&rdo;
&ldo;他说警方把他当作轮暴犯之一,就算不能以强暴罪告他,可能也会告他共谋。&rdo;她叹了口气,&ldo;我想他是那样讲的,他在气头上,没说清楚。&rdo;
&ldo;他究竟在干什么?&rdo;
&ldo;我还不是很清楚,&rdo;她说,&ldo;你只管快点过来,好吗?顺便多赚我们一笔。&rdo;
&ldo;我不太擅长刑事案件,你是知道的,在当地找个专家,我想会比较好,我可以给你推荐几个人。&rdo;
&ldo;他指名要你去,凯斯。他说他需要一个信得过的律师,所以‐‐&rdo;她扯高嗓门,&ldo;拜托你别再跟我争了,快点上车,别浪费时间了,他在伯恩茅斯的弗里蒙特路警局。&rdo;
&ldo;我尽快赶去,&rdo;他答允道,&ldo;你告诉他什么也别说,也不要回答任何问题。&rdo;
说得容易,莎拉心想。这时莎拉和鲁思坐在弗里蒙特路警局等候,而库珀则被带往侦讯室。门一打开,他们就听到杰克的吼叫声:&ldo;你们要我说几遍才肯相信?我是去救她,不是强暴她!&rdo;他一拳打在桌上,&ldo;我拒绝跟你们这些白痴讲话,这鬼地方有没有智商稍微像样的人?&rdo;他忽然高呼,&ldo;哈利路亚!是库珀!你这混蛋到哪儿去了!&rdo;门再度关上。
莎拉的头靠着墙,叹了口气。&ldo;杰克的毛病是,&rdo;她对鲁思说,&ldo;他从来不肯妥协。&rdo;
&ldo;要不是为了我,他也不会在这里。&rdo;女孩不安地说,双手不停在腿上摩擦。她紧张到连呼吸也乱了节奏。
莎拉看着她,说:&ldo;你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因为有你,他才能及时阻止另一个人受害,这是好事。&rdo;
&ldo;但如果他们把杰克当成同伙的,就不好了。&rdo;
&ldo;库珀会搞定的。&rdo;
&ldo;是不是这样我就什么也不必说了?我真的不想讲。&rdo;话从她嘴里冲口而出,&ldo;我好怕,&rdo;泪水在她那双大眼睛里打转。&ldo;我不要让任何人知道,&rdo;她的声音在颤抖,&ldo;我觉得好丢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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