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是个教书匠,还是那种混的不怎么样的教书匠。”
陆云泽苦笑一声,接着说道:“他对我们说,人该有人的活法,努力向上不是为了自己能过得比别人好,而是为了能让更多人活得不那么差。”
韩立沉默了。
半晌后,他缓缓抬起头。郑重地说道:
“此人若是言行一致,足以称一声圣人。”
“圣人?可能吧。”陆云泽嘴角微微上扬。
“老韩,你相不相信?在某个国家的某段时间内,这种圣人几乎遍地都是。”
“呵……”韩立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若是真的如此,那这国家怕是要亡了。”
陆云泽摇了摇头,“那个国家没亡,一群天真幼稚的理想主义者在群狼环伺的黑暗中开出了一条光明的大道。”
韩立低头失笑,半开玩笑地问道:“后来呢?”
“后来……”陆云泽认真地想了想。
“后来圣人们几乎都死了。只剩下一小撮人,还近乎偏执地坚持着一个几乎不可能的理想。”
韩立的笑容凝固了。
过了半晌,才听到他干巴巴地开口说道:“这倒是有可能的。”
“是啊,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他妈的是个什么世道?”
陆云泽深深地叹了口气,“老韩,我不想死啊。”
韩立看着他,脸上挤出一个苦涩的笑。
“我也一样。”
陆云泽与韩立并肩站在山上,半晌无言。
“老韩,我是不是太矫情了?”
“没事,认识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
韩立拍了拍陆云泽的肩膀,轻声说道:“总会有办法的,你也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面对这种事,我们都一样无力。”
陆云泽点点头,眼神逐渐从迷茫变得坚定。
有的时候,人只是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话说完,情绪也就稳定下来了。接着就要重新面对生活。
“老韩,我要你帮忙买的东西买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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