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深深望着黑洞洞的集装房内部,心脏莫名的加快跳动,头皮像有蚂蚁爬动一般发麻。
这就是郎胭说的阴气?
尽管许深深不信鬼怪之说,但此时此刻她清楚的明白,这阴冷的气息绝非寻常。
有股莫名的未知恐惧。
太冷了,许深深抱住自己。
刺啦——漆黑的屋内亮起橙红色的火光,许深深感到阴气退开,有一股暖意向她涌来,她看向那股温暖的来源,郎胭举着一根粗火柴,光和热就来自她的手里。
郎胭点燃一盏油灯,放在屋子的西南角,注视着火苗,倒退出门。
“就从这间集装房往下挖,不用太深,五米就够了,不要碰到油灯。”
郎胭平静地说出这句话,瞳仁中映着油灯的火苗,橙红的光芒把她晕染的和灯火一般暖融融,许深深站在她身边,感到身上的寒冷都被她驱散。
工头和工地负责人都看向许深深,“许总,这”
许深深和郎胭一样凝视角落里的油灯。
“挖。”
工头叫人卸掉周围的集装房,调来两台大型挖掘机作业,挖掘时特别注意避开油灯,不能让风把灯灭了。
。
太阳落山,许深深拒绝了负责人的宴请,最后在负责人的盛情邀请下进食堂用餐。
她进食堂的时候,郎胭背靠一棵树,看挖掘机挖土,等她吃完出来,郎胭仍然靠在那里。
许深深远远望着郎胭,她的身材非常健美,身形线条流畅而富有张力,四肢很有力量感,是一种跃动的、蓬然勃发的美。
从她身上能感受到大自然洗练出来的生命力,这和健身房里锻炼出的身躯完全不同——就跟特种兵和健美先生的感觉也完全不同一样。
郎胭让许深深想到旷远的原野,广袤的森林,还有奔腾的山涧,风从山川湖泊呼啸而过,树枝上劈里啪啦燃烧火焰
一种原始的野性。
许深深这样总结。
现在的郎胭和小时候那个只会恶作剧的讨厌鬼有些不同,至于不同在哪,许深深说不出。
十年,她们的确很久没有见面了。
许深深不明白郎胭为什么要一直守在那里,担心挖到鬼好及时救场吗?
不知道郎胭吃过没有,本着总监理关心下属的责任心,许深深回食堂打了一份丰盛的盒饭给郎胭。
郎胭的表情很意外,她接过盒饭,“谢谢你啊,大小姐。”
“不客——”
“不过输了还是要跪。”
不客气的“气”堵在喉咙,两把凛冽的眼刀扎向郎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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