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难得,他想休——
“哒、哒、哒……”
江饮猝然抬头。
就着顶上一小片投射进来的亮光,他看到对面墙上多出了一个挂钟,在这间尤其安静的室内响出十分突兀的走针声。
看来今天也没办法休息。
江饮支起身,缓缓蛇行到挂钟下,抬手把挂钟提了下来。
提挂钟的过程中免不了晃荡,这一晃,里面就像藏了沙子似的频频发出细微碰撞声。
江饮皱眉。
挂钟老旧,防尘片上面有很多细小划痕,包裹着边缘的着漆塑料已经有好几个地方脱色。
这么老旧的挂钟,里面有一些零件老化掉落的碎屑或者灰尘,随着人的晃动而微震也没什么,虽然这碎屑可能多了点。
江饮以前家里也有个挂钟,也会这样,这很正常。
他抬手,准备把挂钟放回原位。
然而在举过头顶时,门口的一小片亮光在挂钟的防尘玻璃上反光,隐隐约约现出一张人脸。
这回江饮离得近,他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个中年男人的脸,肥头大耳,双眼瞳孔紧缩,正一动不动注视着江饮。
江饮眸光一凛,忽地转过头。
空空荡荡。
这里什么都没有。
江饮眉头微皱,再次把挂钟举过头顶,防尘玻璃上却再也不见人影。
他把挂钟放回原位,退了开来,重新坐在门口,时刻盯着挂钟。
但这次不管他再怎么看,挂钟始终没有再现出中年男人的影子。
看着看着,江饮再次犯困。没过多久,他就枕在自己的尾巴上睡了。
秒针哒哒走着,一圈又一圈。
57、58、59——嘀!
江饮猝然惊醒,挂钟正在滴滴滴滴狂响。
此时屋内一片黑,连门上的一小块窗都没了光,显然已经是夜晚。
挂钟响声在夜晚听得人心惊,江饮被吵得耳朵疼。
他在原地缓了一会儿,开始凭着感觉爬行至挂钟底下,两手在墙上摸索挂钟。
摸了一阵,没摸到。
江饮微微皱眉,他听着声音就在附近,不至于摸索一阵都摸不到。
这时,他摸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
冰冰凉凉,还有点滑,像——人的手。
江饮迅速抓住,反手一折,一阵骨头碎裂声响起。他微微一愣。
他对自己的力道心里有数,这种程度只会让人脱臼,不至于骨折。但现在耳边骨头连连碎裂的声音未免太夸张。
这时,他听到自己身后有动静。
是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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