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藤换上土气的格子衬衫与牛仔裤,再让盎撒人为他黏上胡子,并把头发揉得乱七八糟。
闻哲则穿得像任何普通的商贸人员,动手把盎撒人带来的以及其他必需品陆续装进小巧的登机行李箱。
盎撒人亲自开着租来的车把他们送到了机场,却没有跟他们一起登机,也没有说接下来会去哪里汇合,只是站在安检口外一动不动地目送二人。
闻哲盯着对方,莫名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这个既典型也不那么典型的盎撒人。
“你怎么还在回头看?”谢藤不满地勾住闻哲的肩膀,“我要嫉妒了。”
闻哲收回视线,与对方挥手道别。
“跟头等舱一比,这里的确狭窄得,简直称得上是可怜的程度了。”谢藤坐在商务座位第一排,甚至无法伸直双腿,只好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凑近闻哲小声抱怨。
“由奢入俭难。”闻哲叹息,“你还没看到经济舱的空间大小,那才是真正的可怜。”
“袖扣和票带了吗?”这是谢藤第三次确认。
“放心。”闻哲点头,“你太谨慎了。这样对你不好。你看起来已经有些累了。”
谢藤含糊地应了一声,没有反驳,随后靠向对方肩膀。
“小睡一会儿?”闻哲揉了揉对方的脑袋,顺着发尾滑到后颈轻轻揉捏。
“过两小时叫醒我,”谢藤闭上眼睛,“我有事跟你说……”
他们在都柏林机场降落时,谢藤才因为颠簸而惊醒。
闻哲没有提前一个小时叫醒谢藤,遭到后者从离机通道到机场出口的长时间抱怨。
“你为什么没叫醒我?”谢藤不满。
抱怨终于结束后,他却已经来不及讲正题,就看到了前来接机的人。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事。”他说,“或者说是人。”
闻哲了然颔首,顺势垂目瞥了一眼对方用力圈住自己腰身的胳膊,仿若在担心他会下一刻就转身离开。
他拍了拍对方的手背,而后用手肘拐了一下对方,后者这才解开连体婴般的行走方式。
“出事后我就把她送到这边来读书了,想要让她分散些注意力,刚好这是她感兴趣的领域。她可比那个盎撒人要难应付得多。我都不敢惹她。”
其实闻哲看到站在出口打着哈欠的粉发女孩时,差点因为她脑袋上已经更换为亮蓝的发色而没能认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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