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至少你在意大利的时候,我会保护你不会被威胁。但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思考,谢藤给自己的大脑下达命令:继续思考。
他当初离开岛,所抱持的如果只是毁掉岛,根本没有必要引出那些老头,也没必要耗费那么长的时间与精力去经营;如果他以给家人和同伴们复仇为先决条件,又会让他显得情绪化,让对方怀疑自己是否拥有冷静的决策能力……能让对方认可的,他所缺少的关键是什么?
“希望你别试图找我的麻烦,除非你想失去自己的某些朋友。例如那位精通多国语言的女士。”
意大利人或许给人友善与热情的第一印象,可他们同时兼有最冷血的另一面,并且从来不会直接报复,而是藏身幕后。
如同伺机而动的衔尾蛇。在我自我吞食的同时,不断为自身赢得新生。
他必须得到毒蛇的毒腺……
“请留步。”
闻哲的声音打断了谢藤的思考。
“请问你以什么立场提出这种自不量力的要求?”意大利人说话时并未驻足。
“时代。”闻哲略作停顿,补上礼貌的修饰词,“我想或许可以称之为:时代。”
意大利人陡然驻足,转身看向闻哲。
“有趣的答案。”他说。
谢藤同样盯着闻哲。眼神如同刮刀。
“如今已经并非神圣罗马时期的选帝侯时代了,也没有谁想效仿拿破仑。”闻哲说。
“话题又开始无聊了。”意大利人再度转身。
对方不屑一顾的态度没有让闻哲觉得尴尬或失望,而是紧随其后。
谢藤急忙拉住他胳膊,阻止他靠近对方。
红色的激光束却已经在闻哲与谢藤的额头与心口投射出数个的红点,佐证着狙击步枪的瞄准镜正从远处释放威胁。
就算是闻哲也无法快过子弹,他也并不打算对意大利人付诸武力。
谢藤悄然放缓了呼吸,以防自己因为危险而兴奋尖叫,却不自觉加重了握住闻哲胳膊的力道。
闻哲站在原地没有再动,同时抓住了谢藤的手腕,摩挲着对方的腕骨安抚,语气礼貌如初:“我只是想说几句话。”
意大利人施舍般再度驻足。
“说吧。”他道。
“你刚才在某个问题的途中就改变了话题,”闻哲说,“因而并没有听到我完整的答案。”
“哪个问题的答案?”意大利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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