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闻哲诧异地跟上。
再注意不到谢藤的态度很奇怪,闻哲都要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刚才谢藤还为了能一起看监控而顽皮的把头颅互相抵在一起的他已经彻底消失,骤变成另一种对什么都毫无兴趣的麻木态度。
“你听到我说话了吗?”闻哲在长桌的另一头及时拉住他。
谢藤终于回过头,漫不经心地盯着闻哲的眼睛,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们对视极短,最多不超过三秒,却让闻哲抓住谢藤胳膊的力道逐渐减弱,最终任由谢藤挣脱出去,重新背身而去。
闻哲的“退让”让他自己都吃惊不小,但他很快回神,再度抓住了对方,没有让谢藤得逞。
对方手掌的力道明显比刚才加重了不少,不给谢藤挣脱机会。
闻哲把胳膊当做施力点,突兀地将谢藤整个拽向自己,钩住他的肩背,按住他的后颈,不由分说地吻了他。
谢藤一开始好像根本没有发现对方在吻自己,因而完全没有回应的迹象,片刻后才猛然惊醒般瞪大双眼,惊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孔,并在对方彻底失去耐心前回拥住对方,衔住对方的嘴唇,用舌尖和唇瓣缓慢地舔啃与磨。
看来能继续对话了。闻哲想。
但突兀地吻陡然颠倒了主次,全然不顾医生和机舱里其他人的唏嘘与谩骂,在若无旁人之余,也展现出一种撒娇般的缓慢,逐渐传递出一种无需言语的依存。
许久,闻哲的嘴唇终于短暂恢复了自由,在谢藤想继续前掐住了他的下颚。
“我之前怎么教你的?”他逼视对方。
“什么?”谢藤无辜地不明所以。
“你刚才听到我说话了吗?”闻哲改变了问题。
“听到了。”谢藤说。
“听到了应该怎么回答?”闻哲问。
“……”
“说话。”
“我听到了,”谢藤说,“可我现在不想回答。”
随着这句话,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再度从他脸上消失,又恢复成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女孩,用眼神示意闻哲松开自己的下巴。
闻哲没有就此放过他:“你是想到什么了却不想回答,还是不能回答?”
“……”
“嗯?”
“女士们,先生们,通往地狱的飞机即将降落。请不要在走道里随意走动,收起小桌板,关闭手机,系好安全带。”
盎撒人的“黑色幽默”打断了闻哲和谢藤未能成形的又一轮争执,也可能根本就没有争执,只是又一次“沉默症”的复发。无论如何,闻哲此时都选择了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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